“你教我功夫!”
“不教!”
“怎麼了?”呂曉有點兒急了。
“你得先念書。”
“那你怎麼練功夫?”
“你以為我光會功夫?來。”易青說著,從布包裡拿出《莊子》給呂曉,“你隨便翻開一篇。”
呂曉好奇地翻開一篇。
“念頭兩個字。”
“物無······”
易青立刻十分流利地背起來:“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故曰彼出於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說也,雖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呂曉真的聽傻了,同樣不是在演,他是真的傻了,此刻,他手上捧著的就是一本《莊子》,而易青背的居然分毫不差。
“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聖人不由,而照之於天,亦因是也······”
這可不是演戲背臺詞,而是真的在背《莊子》的名篇,那拗口的文章,別說背了,就算是讀都費勁,可易青居然真的給背下來了。
易青滔滔不絕,抑揚頓挫:“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
呂曉忍不住大叫:“你真神了!”
不光是他,現場的其他人也都驚了,確實神了。
郭保昌從小也是跟自傢俬塾念過書,這篇《莊子》裡的文章也是自小就背的,他知道易青背的一個字都沒錯。
最重要的是,易青一邊背,一邊還沒從人物當中走出來,這可就真的見功夫了。
這小子不是沒系統學過表演嗎?
這能耐,也太神了吧!
易青笑了,從呂曉手裡將書接過去:“怎麼樣?讀好了書,教你功夫,吃飯!”
呂曉突然地:“我想起你是誰來了?”
“誰?”
“我那年是你送我回來的。”
易青連忙打斷了呂曉的話:“噓······不許亂說,吃飯!”
呂曉呵呵笑著,坐下捧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好!過了!”
連著試了幾條,沒想到正式拍一條就過了,這場戲確實不難,可是對第一次演戲的呂曉來說那可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第一次演戲,別說孩子了,就是成年人有的時候都找不準鏡頭,或者乾脆緊張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呂曉的表現,確實讓人感到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