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大概是要在1986年的這個冬天,把未來幾年的降雪都給提前預支了,下得完全不講道理,隔三差五的就來上一通,讓剛剛清掃出來的院子又被鋪上厚厚的一層。
清早醒來,易青剛想要起來,就覺得腰一陣陣的痠疼,腎一陣陣的抽抽,虛的就像身體被掏空。
而一旁正眯著眼美美睡著的付藝偉容光煥發的模樣,果然,這地是越耕越肥,看著看著,呃!又有點兒饞了,趕緊躺下,發散思維,轉移注意力,可不敢再來了。
再這樣下去,遲早死在這溫柔鄉里,正琢磨著是不是找個藉口去廂房睡兩宿,就感覺一隻小手攀上了他的大腿,然後逮著一塊皮,狠狠的掐了下去。
臥槽!
易青突遭襲擊,整個人差點兒彈起來,一把抓住那隻手,轉頭一看,付藝偉正笑眯眯的盯著他,顯然早就醒了。
“剛才盯著我看,又想幹什麼壞事?”
確實想過,但是實力他不允許啊!
這麼慫的念頭,都從易青的腦袋裡蹦出來了。
“還幹什麼啊,最後一滴都給你了,現在是一點兒存貨都沒了!”
呸!
“流氓!”
付藝偉說著,在被窩裡踢了易青一腳:“趕緊起來買早點去,我待會兒還得去劇組呢!”
儘管非常留戀暖和的被窩,可媳婦兒的工作重要,易青還是老老實實的起來了,穿好衣服,一開門,嚯,入眼一片白!
“你待會兒記得把那件羽絨服找出來,又下雪了!”
“啊!?”付藝偉驚叫了一聲,拉開窗簾,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可地上的積雪都快沒鞋底了,“這什麼天啊,雪下的比東北都勤。”
說著話,她也起來了,穿好衣服,剛一下床,就覺得兩腿發軟,想到昨天夜裡倆人那互饞的樣兒,心裡又是難免羞赧。
坐在床上緩了半晌,小腿還一個勁兒的抖,兩敗俱傷。
“凍死了,凍死了,凍死了,凍死了!”
易青一路唸叨著衝進了屋裡,把買回來的早點往桌上一放,不住的用手搓臉。
“等會兒吃完飯,咱們還是坐公交車過去把,馬路上的雪更厚,車都沒法騎!”
國家到底什麼時候放開私家車的禁令啊,他好歹一個億萬富翁,現在每天送媳婦兒去劇組還得騎腳踏車,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付藝偉“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下了床,慢悠悠的走到了桌前,絕對不能讓易青看不來,不然的話,他肯定更得意了。
想著隨手拿起一根油條,剛要往嘴裡送,就聽見易青詫異的問道:“不刷牙洗臉嗎?”
洗個屁啊!我現在走的過去嗎?
氣哼哼的將油條丟下,手扶著桌子站起來,剛一邁步,就覺得兩腿發軟,她的異常立刻被易青給察覺到了。
“怎麼了?別動,你坐著,我給你端過來!”
來自老公的關心,本應該是非常感動才對,可易青那明顯強壓著的笑,是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等著吧,遲早半滴也不給你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