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大院。
“我先前所說爾等可明白?”
劉貴坐在堂上,居高而下俯視著劉家的晚輩,身後是昨兒新來的婢女,名喚採蓮。
採蓮有一雙巧手,一根妙舌,至於這巧在何處,妙在何處。
箇中緣由,不可言,不可言。
劉貴享受著採蓮的按摩,“說吧,之兒,為父看你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話。”
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名男子,雖與在場之人大多是為官者,可他官服身上的蟒紋格外的顯眼。
這是太后御賜他劉家的榮耀,除了老爺子,劉家也這輩也只有劉和之一人有此殊榮。
別看劉貴如此荒淫,可劉和之卻是他的獨子。
再加上年紀輕輕就做了禮部侍郎,可謂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劉家未來的頂梁。
若說涼州女子大都喜歡談論世子殿下,那麼幽州的女兒,可沒有不認識劉和之的。
不過大多是惋惜,生了一副好皮囊,有著似錦前程,卻偏是個色鬼投胎。
劉和之聽了只是一笑,畢竟總不能將自己父親推出去。
“回稟父親,兒子並未有話想說。”
劉和之面無表情的拱手鞠躬,禮數十分到位。
“那就散了吧。”
待到眾人散去,劉和之依舊站立不動。
“哦?”劉貴也是個人精,對著身後的採蓮說道,“你去伙房燒碗清湯來,我兒一路奔波,想必是渴了累了。”
“諾。”
採蓮徐徐而去。
“你不是說無話想說嗎?”
“兒子卻是無話想說,此番不過是想像父親討個準。”
劉和之說道。
劉貴並不意外,喝了一口茶水,“若是你與白家的婚事,此事並非為父做主,而是你祖父與宮裡的意思。”
“非也。”劉和之搖搖頭,“兒子希望偷偷瞧上一眼,也好心裡有個底。”
即便他並未言明瞧什麼,可劉貴已然知曉,笑了笑,“你可是禮部侍郎,平日裡最是講究禮數,此事似乎不合乎禮數吧?”
“禮於心,而不外乎行。”
劉和之彷彿天生就是這樣一幅死人臉。
“喝了清湯再走。”
劉和之點頭,等了一會兒,見採蓮端上清湯,雖是一口飲盡,可姿態卻說不出的儒雅。
“兒子告退。”
劉貴擺擺手,轉向一旁的採蓮,露出邪笑,“採蓮,該練功了......”
採蓮一下子羞紅了臉。
百里外的南山上,依舊是二人對弈。
“晚輩自愧不如,這就給您買桃酥去。”
青年起身
“回來吧。”
此時一隻信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