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隨趙奢進入趙府正堂,落座看茶後,趙奢道:“敢問兩位尊姓大名,府上何地?”兩人不回。趙奢知道對方不願透漏,也不再追問。
那女子拿出一張畫像,平鋪開來,道:“趙員外,這畫像可是你派人張貼的?”趙奢一看,正是那女大盜的畫像,道:“不錯,這女大盜不知姓名,這幾年來在我大孤鎮附近頻繁作案,前段時間甚至到劍門偷盜。”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所以剛才我見兩位身背大劍,便將兩位位當成劍門的人,這女賊害死我獨子瑞蓮,我與他不共戴天,便張貼畫像懸賞她,可是幾年來全無進展,兩位可是賞金獵人?”
那男子道:“不是,不過我們也在尋她,你們通緝她九年,一點訊息都沒有麼?”趙奢道:“沒有,只知她定是藏在秦嶺之中,很多大戶,賞金獵人甚至劍門的人天天在秦嶺尋找,奈何秦嶺太大,至今未曾尋見。”
女子身後那大漢忽然笑道:“九年未曾尋見,怎這般無用!”趙奢惱怒,卻不敢發火。那女子全不在意趙奢的怒意,衝那男子笑道:“幾年不見,清姐姐竟變成大盜了。”
趙奢精神一震,道:“兩位知道那女子姓甚名誰?”那男子道:“她的名字不是你該知道的,我們此來是想和你做筆交易。”趙奢道:“公子請講。”
男子喝了口茶,道:“那女子我們自然認得,不過她不是你能惹起的,你這仇是難報了。”趙奢頓時懵了,心想這女大盜來歷這般強。
男子將趙奢的神色看在眼裡,笑道:“不過,我們有個辦法讓你消恨,這個女子我們兄妹二人來抓,但不會交給你。你只需派人找到一個小孩,這小孩便是那女子的兒子,今年當九歲,你可殺了他替你兒報仇。”
趙奢細心聽完,沉吟半晌,道:“聽兩位意思,這女子似乎來歷不一般,我若殺了她兒,她不會來殺我全家吧?”
他雖然報殺子之仇心切,但若碰上狠茬子,他寧願息事寧人也不願見到家中再有事端。那男子笑道:“還是趙員外謹慎,你放心,我們抓住那女子便走,她絕不會再回來。”
趙奢心一橫,當即道:“好!”
那男子道:“那小孩名隱,姓什麼現在還不知道,但有可能姓望,記住,他今年九歲,當是人族,這些資訊應當夠了。”
趙奢立刻道:“夠了,夠了。兩位放心,就是翻遍整個秦嶺我趙奢也要將他找出來。”心中默唸望隱。
那男子道:“好,那便一言為定。”說罷起身便走,兩個化成人形的天馬各自跟在身後。
趙奢送客,走至趙府門口,男子突然回頭道:“你可將此事告於其他追殺她的大戶,還有你說的那個劍門,務必萬無一失。”趙奢忙道:“尊客放心。”
兩人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趙奢當日便遣人告知其他大戶與劍門,不在話下。
過了幾日,望素清火急火燎地回到水潭,召集荒隱和五獸,道:“你們這幾日且去外面,不要回來,越遠越好,遇見生人少言語,不可提及這裡和我。”
荒隱急得大哭,道:“娘,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劍門發現咱們找了過來?”
望素清摸著他的臉,道:“不要多想,娘好得很,你以後切莫再用真名,切記。”看向驢子,“瀟然,你文采好,給你六弟起個名字。”呂瀟然稱是。
胡玉堂道:“姑姑,到底出什麼事了,要我們這般著急離開。”呂瀟然也道:“是呀,姑姑,你不說出來,我們和六弟都心中不安。”
望素清想了想,道:“是劍門找到姑姑了,但你們不要擔心,憑那幾個雜毛還難不住姑姑,你們在這裡我難以顧及,十五日,十五日後你們便可回來。”
她又向呂瀟然道:“你是大師兄,照顧好師弟們,切記姑姑的話。”又對兔子白展元專門叮囑道:“切莫好勇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