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恆快速來到兩人身旁,先朝荒隱拱拱手,便數落郝斌道:“我勸了你多少次,不要來找譚師弟報仇,劍門禁止門內決鬥你不知道呀。”
郝斌支支吾吾:“我...我要給我弟弟出氣。”趙瑞恆斥道:“出氣你也得佔理呀,你弟弟與譚師弟擂臺決鬥,關乎入門拜師,誰敢收力?”郝斌理屈詞窮,又懼怕趙瑞恆,低頭不語。
趙瑞恆轉頭對荒隱道:“譚師弟,陳倉城一別便多日不見,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我這便將郝師弟帶回去由師父處罰。”荒隱心中感激,道:“多謝趙師兄。”
兩人寒暄幾句。趙瑞恆便帶著郝斌回去了,郝斌回頭狠狠瞪了荒隱一眼。今日荒隱要他出醜,這仇看來是不但沒了還更深了。
荒隱暗鬆一口氣,心道:這趙瑞恆倒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不過我與他這因果更深了。今日出了這事,他也沒心情再悟道,便早早回去了。
此戰僅有三個來回,荒隱卻以開光境界力敵金丹境界,甚至逼得郝斌抽出了武器。此事讓荒隱在弟子中名聲鵲起。
其實荒隱有自知之明,憑真實力,他不是郝斌的對手,但是郝斌偏偏輕敵,仗著境界高太多,前兩次沒動用全力,第三次又被荒隱使詐,等他再想動用全力的時候便被制止了。荒隱強在力量和實戰技巧,雖然修士在元嬰境界之下不會神通,都要靠近戰解決,但他與郝斌境界差的太多,光靠自身肌肉力量便與金丹境界的元力去拼也不太現實,所以荒隱今日能贏有運氣的成分。
第二日,荒隱繼續來到崖壁前,前日與郝斌之事他誰也沒說。
待他盤坐下來,正準備參悟,看到周圍劍門弟子都對他駐目,議論紛紛,他有些不好意思。荒隱穩穩心神,內視自己的丹田,還是覺得它浩如煙海,如宇宙般巨大,不知為何鹿靈兒說應該只有山嶽大小。
睜眼再看石壁上那二十八個字,忽然覺得這麼長時間都感悟不到任何東西,自己如果再去參悟字上的道,可能沒用,畢竟境界還差的遠。
想到風賀隱說的實力就是道,他心中細想祖師的道是什麼,是劍麼?是詩麼?是情!最起碼這首詩體現最多的道便是情。
荒隱似乎找到了方向,心中默唸壁上的詩,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風賀隱那色咪咪的眼神,一陣驚慌,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荒隱趕忙調整方向,想到鹿靈兒,心想暫且將她定為悟道模板。
荒隱按照石壁提詩的意境想象:鹿靈兒的衣裳就如同雲兒一樣淡雅,臉龐就如同花兒一樣漂亮…
荒隱越想越投入,漸漸開始體會到祖師寫這首詩的心情,良久,荒隱睜開眼,心道:祖師痴情的那女子定然極為漂亮。
他內視自己的丹田,發現裡面多了絲絲縷縷的霧氣,不由得欣喜若狂。
此後連續幾日,他都在崖壁前將鹿靈兒作為模擬物件,揣摩祖師爺寫這首詩的心境以及當時的道,丹田中的霧氣也在漸漸變多。
如此又過了半年,荒隱每日去參悟,丹田已經被霧氣填滿,但還沒有變成鹿靈兒說的種子,不免又有些焦慮。
不過這段時間師父鹿長風倒是對荒隱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板著臉,但至少不嫌他吃得多,快把飛來峰吃光了。
這一日,鹿靈兒與師兄弟們外出歷練歸來,便來尋荒隱,鹿靈兒說了許多外出歷練的事,荒隱細心地聽著,忽然鹿靈兒停下不講。
荒隱正聽得過癮,便道:“靈兒,為何不講了?”鹿靈兒道:“我發現你不對勁,你的眼神怎麼…怎麼看我色咪咪的?”荒隱一愣,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叫道:“不好,著了祖師爺的道了!”
於是他便將壁邊悟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鹿靈兒說了一番,鹿靈兒聽了哈哈大笑,轉而面紅耳赤,扭捏一會,見荒隱也正不好意思,便想打破尷尬,道:“上次你欠我的人情你進入開光境後已還了,這次你用我來悟道,這也是人情,得還!”
荒隱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道:“我以後不用你來悟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