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葬歌。”
庫伯與索菲亞的心中同時有一個聲音響起,是蘭斯的聲音,似乎是為了告訴兩人自己這個招式的名字。
幾個呼吸過後,場上又恢復了靜謐,只有祭壇正中央巨大心臟已經在“咚咚”地跳動,而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一隻輪迴生物的存在,空氣中飄散的,是清涼的冰晶和金色的骨渣。
那些金色骷髏,已經在龍捲下化為了粉塵。
庫伯和索菲亞看到戰事已定,剛想上前回到蘭斯身邊就被蘭斯伸手製止了,蘭斯回到祭壇中央,目視著眼前的巨大心臟,淡淡地開口道:
“看夠了嗎,薩麥爾?”
回答他的只有越來越快的“咚咚”聲,蘭斯也並不懊惱,只是靜靜地等待。
就當庫伯和索菲亞以為蘭斯的話語得不到回應時,心臟上那個猙獰的眼睛再次睜開了,同時有個聲音傳來,充斥了整個祭壇:
“哼!無知之輩,既然知道本座的名號,想必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那我就成全你吧!”
隨著狂妄的聲音的響起,從心臟四周伸出一根根青灰色的血管,連向祭壇周圍火把上的骨獄息,當血管與骨獄息相連的那一刻,宛如火焰般的骨獄息們明顯地晃動了一下,然後血管如一隻只飢餓的嗜血野獸般拼命的吮吸,隨著血管猙獰的蠕動,骨獄息慢慢地縮小,直至最後完全消失。
“喝飽”後的青灰色血管回到心臟體內,然後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心臟緩緩升空最後停留在半空一人多高的位置,然後以心臟為中心,先是出現了一副巨大的骨骼,似人型卻又遠遠大於普通人,然後鮮紅的血肉從骨骼中蠕動而出,不一會就覆蓋住了整個軀體。
鮮活的血肉開始慢慢凝固,先是誇張的肌肉,然後是青灰色的面板,橢圓形的鱗片覆蓋全身。
“啊哦!”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似是被囚禁了太久般的籠獸般,興奮、喜悅、憤怒。
出現在蘭斯三人面前的是一隻猙獰的可怕惡魔!
二人多高的巨大身軀,雙腳直立,尖銳的利爪,背後拖著一條形似龍尾的粗壯尾巴,尾巴末端滿是倒刺。一對漆黑的骨翼竟比整個身軀還要巨大,骨翼上面骨骼凌亂交錯,難以想象如此以這滿是空洞的翅膀飛行在空中。
上半身呈現人形,胸前誇張的肌肉隆起,猶如花崗岩般堅硬,背部滿布骨獄息,彷佛被吸收的骨獄息全部集中到了薩麥爾的背部,此時它們正以更旺盛的姿態燃燒著,似乎它們本就該屬於這裡。
猙獰的面部是一隻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腥臭的涎液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除血盆大口外面部沒有其餘五官,只有一隻碩大的獨目滿布上半個面部。頭部是一根獨角,閃著漆黑的光芒。
庫伯和索菲亞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任誰看到這麼可怕的生物都會心生恐懼,除了可怕的外表外,自薩麥爾的形體出現的一剎那,帶給庫伯和索菲亞的壓力就如山嶽般龐大,兩人竭盡全力也只能堪堪維持住站立。
整個祭壇的氛圍變得前所未有的壓抑,薩麥爾揮動自己的雙臂,悠閒地伸了個懶腰,隨著它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全身的肌肉拼命的蠕動,發出爆豆般誇張的“咔擦”聲,可見它的軀體內蘊藏著多麼可怕的力量。
薩麥爾好整以暇地來到了蘭斯的身前,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一個無形的屏障攔住,無法繼續前進。
薩麥爾輕蔑的說道:“有點意思。”然後伸出自己右手的十指,鋒利的爪子輕描淡寫地從上往下輕輕劃過,“呲”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下一瞬間,薩麥爾已經站在了蘭斯的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蘭斯,說不出的傲慢。
“你的力量讓我想起了某個‘朋友’,希望你能像他一樣給我帶來驚喜,哈哈哈!”薩麥爾大笑道,絲毫沒有將眼前這個平靜的男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