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丫不是很剛嗎!”李隨風又開始破口大罵了。
以一敵二,一個不太一般的七品打一個入魔且不正常的八品和一個發瘋且更不正常的九品——說實話,李隨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完全想不到怎麼贏。
“吼!”刀煥野好像一隻野獸般,自打交手以來只有咆哮,並無言語。
“你個瘋子!你是傻了嗎!不會說話嗎!吼吼吼!吼個毛線!你靠口氣燻人嗎!刷牙啊!”李隨風嘴不停、手不停、腳也不停。他罵歸罵,刀煥野此時一棺材砸下來,他如果硬接了,九成九是要斷幾根骨頭!他腳踩碎石,藉著一股靈巧與柔勁,在刀煥野舞的虎虎生風的棺材之間騰挪躲閃,又或者借力使力,絕不硬接。
除去刀煥野的千鈞銅棺,還有陸子游的鋼刀在!他的刀法同樣剛猛,此刻更十分陰險的摻在刀煥野的攻勢之間,每一刀都直奔要害,每一刀都蓄滿了氣力!李隨風如果不慎捱上一刀,絕對離死不遠!
一邊對付刀煥野,還要一邊分心應付陸子游,令李隨風只能被迫閃躲。所以,他罵的更厲害了。
“我丟你丫!玩這麼狠!我懟死你的心都有!”
“不對!我早就想弄死你了!你不是當兵的嗎!當兵就不能堂堂正正一點嗎!你玩這陰招,你媽養你的時候,是把你當閨女養的嗎!陰氣這麼重?”
“姓刀的,你不如姓棺材!天天抱著個棺材!白天就能嚇死個人!大晚上的,你搞這麼紅!是燥熱啊!還是想當燈籠!你個熔岩大猩猩!叫、叫、叫!煩不煩啊!!!”
饒是陸子游魔氣攻心,也被李隨風罵到煩的不行。說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潑婦罵街!這可是李隨風的生死關頭!
陸子游從未想過自己會敗。依舊是剛猛霸氣的破虜刀法,依舊是一招致命的打法!在刀煥野瘋狂的攻擊之間,趁勢斬向李隨風的腰盤!
“你大爺的!”李隨風一聲怒罵,同時腳尖點在銅棺之上,凌空躍起,手中長劍疾舞如飛花,將陸子游的刀鋒磕開。他的罵聲越來越大,罵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刀煥野、陸子游、石頭、花草、樹木……幾乎是有什麼罵什麼,說的話也越來越沒有邏輯可言。
這並非是因為陸子游與刀煥野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讓他陷入絕地——而是蘇瑤的突然出現。李隨風甚至沒來得及說話,蘇瑤已經出手攻向了他!
“有病你治病,你別找我,我不是獸醫!”李隨風一邊罵一邊挑起蘇瑤甩來的紙傘。他壓低身形,藉機在刀煥野和陸子游之間穿行。
“聯手解決他,就沒有人覬覦畫卷了!!!”陸子游“哈哈哈”地笑著,一邊又是一刀斬向李隨風的後背!前有千鈞銅棺,後有破虜鋼刀,側有鋒銳紙傘,李隨風只能是凌空一躍,踩在蘇瑤的紙傘傘面上,高高地躍起!
若依尋常,這等多人堵截時跳至空中,絕然是再閃躲不及,無異自尋死路的!
陸子游已經覺得自己是勝券在握了!
面對刀煥野與陸子游的追殺,李隨風只能是一劍悍然砸落,毫無章法可言!
陸子游心中愈發喜悅!在他眼中,李隨風已經是被逼入絕路,準備放手一搏了!“你這張破嘴,攪得人頭疼!”他一吐心中不悅,恨不得立時斬下李隨風的頭顱!
“哈——呼——”李隨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緩過來了。”
李隨風沒有破口大罵。陸子游沒有注意到,這意味著什麼。
“你再不來,我就真的支撐不住了。”李隨風的劍勢忽然改變!靈動之外,竟然多出幾分剛猛霸道!
“轟!”
陸子游看呆了。
李隨風竟然以手掌硬接下了刀煥野的銅棺!不,準確的說,銅棺並未觸及他的掌心!厚實的真氣,阻住了刀煥野力崩山河的銅棺!
身具這等實力的真氣,只有七品?真的?假的吧!陸子游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隨風。
李隨風氣勢陡變!如果說,他剛剛是隨波逐流、掙扎求生的浮萍,那麼他現在就是一頭在大江大河中攪|||||弄風雲的龍!
鋼刀襲來!李隨風劍若游龍,一劍破開!緊跟著,步出,劍鋒追魂!
龍嘯!
陸子游連退數步!他從未想過李隨風竟能重整態勢,以驚人之氣魄還擊!他急急忙忙退開數步,忽覺後心一涼,急忙閃開。回頭看去,只見一柄紙傘自他的身後劃過!紙傘邊緣已經割斷他的寸寸髮絲,再慢一步,他必被重傷!陸子游驚訝地說:“你不是為了畫卷!”
“就算是為爭畫卷,也要殺你這個競爭者。”蘇瑤嬌媚地笑道:“以他的心法玄妙,可不會對畫卷裡的東西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