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宅中,一片愁雲。
十幾個韓通的手下公差,守在房門外。
韓通在床上昏迷不醒。
韓菀星守在床邊,臉上的淚跡未乾,仍是強自鎮定,陪著季知府。
當沈煉和韓擎天闖進房門時,韓菀星終於是強忍不住,撲在沈煉肩膀上抽泣。
沈煉低語安慰,臉色深沉的瞧著床上昏迷的韓通。從狀態上看,韓通氣若游絲,確實是到了生命垂危的關頭。
韓擎天的拳頭捏得喀嚓響,壓抑劇烈憤怒。
季知府嘆道:
“本官已經召來幾位有名醫師,替韓通診治過......情況不算良好,但命勉強算是吊住。你們兄弟商量一下,看看此事如何處置......”
沈煉立即問道:
“季大人,我叔父是如何遇襲的?”
季知府招招手,喚來韓通的一位副手。
這副手帶著激憤,眼睛通紅的稟報道:
“前幾日我們刑司抓到幾個犯人,皆是在外遊蕩的破落戶。但是緝捕入獄之後,都在同一天莫名死去。”
“再後來,西城坊間有些傳言,說是自從新年開春,總會有些乞丐或流浪漢子,莫名其妙地失蹤後斃亡。”
“刑司捕房的捕差們上報韓爺,我們擔心有時疫發生,便召了許多同僚一起灑出去巡街......”
“不料,韓爺今日帶人去某個地方尋訪,也不知撞見什麼,居然當場受傷昏厥。我們七手八腳將韓爺抬回來時,韓爺又是嘔血喊痛......然後便是這般模樣......”
韓擎天壓抑怒意沉聲問:
“那究竟是撞到什麼?在何地方出的事?”
這個副手又是悲痛又是尷尬的回道:
“是韓爺帶領的,共有三個手下。但是當我們發現韓爺時,除了他傷重昏厥,另三人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當時是在鯉躍泉的水生祠外,發現的韓爺。至於韓爺巡視的具體方位,我們皆未參與......所以也不知究竟是何地......”
“又是鯉躍泉水生祠?”
沈煉和韓擎天互看一眼,想起之前緝捕偷藏貢品的水生祠後廂。
季知府也介面道:
“此事本官已經上報城防營,但曹大人最近忙於回京之事,所以不知是否安排了此案的跟進。”
韓擎天抱拳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