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想國這種能夠在福龍幫隱藏幾十年的梟雄,做事情早就習慣了做一步想三步。
在福龍幫大會召開之前,他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在準備嫁禍給海龍堂堂主楚唯的時候,他就事先安排好了一枚棋子。
這枚棋子名叫張司淵,是玄洋社安排在楚唯身邊的臥底,經過幾年的發展這個臥底已經成了楚唯的親信之一。
這次為了能夠達到清洗福龍幫的目的,張司淵被當成了死士使用,準備用他的死來取信福龍幫的所有人。
李想國是準備安排他在必要的時候出面指認楚唯的罪名,同時讓他栽贓那些在福龍幫中不服從李想國管教的頑固派,誣陷那些人是福龍幫的叛徒。
………………
福龍幫聚會的茶樓後巷中,四個福龍幫的幫眾正押解著這個楚唯的親信。
“呸!艹尼瑪的反骨仔!怎麼早沒看出來你是這種卑鄙的小人!”其中一個福龍幫幫眾在張司淵後背狠狠踹了一腳。
張司淵慘叫一聲撲倒在地,背束著雙手好像是蛆蟲一樣在地上挪動了一下,癲狂大笑道:“哈哈!打吧!你使勁打吧!反正你小子也活不久了!等你下了地獄,看老子怎麼招待你!”
“艹!到這時候還敢囂張!”福龍幫幫眾見這個叛徒如此囂張,恨得又在他身上猛踹了幾腳。
張司淵在地上蜷著身子,隨著福龍幫幫眾的一腳腳猛踹,不但沒有再發出慘叫,反而是瘋狂的大笑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尼瑪!做叛徒還這麼囂張,真他媽的是賤骨頭!”其他三個福龍幫幫眾也被張司淵的囂張和瘋狂給氣惱了,紛紛圍攏過來對著張司淵拳打腳踢。
眼見著張司淵被四人揍得奄奄一息的時候,茶樓的後門開啟,一個福龍幫幫眾急急忙忙的衝了出來,見到張司淵幾乎被打死,急忙喊道:“住手!你們想幹什麼?李師爺要他活著還有用呢!還不給我住手!”
那四個看押張司淵的幫眾這次罵罵咧咧的停了手,氣惱的說道:“王哥,不是我們想動手,實在是這個小子太囂張了!如果不是李師爺吩咐要他活著,我們哥幾個早就弄死他了!”
後面出來的幫眾頭疼拍了拍腦袋,急聲說道:“行了!你們把他扶起來,李師爺要他上堂呢!”
四個看押張司淵的幫眾不情不願的將張司淵扶起來,少不了在他身上又暗中下了幾次黑手。
正當四人壓著張司淵走向茶樓後門的時候,從旁邊一棟建築上忽然跳下來一個黑衣人,只見這黑衣人手中太刀一閃,就在張司淵的脖頸上壞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張司淵的腦袋帶著半邊脖子歪到了一邊,死的不能再死了。
直到鮮血噴射到五個福龍幫幫眾的身上,這五個人才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還沒等他們發起反擊,那個黑衣人就像是猿猴一樣,靈巧的攀援著周圍的牆壁,直接挑上了一個三層小樓,消失在了樓頂之上。
等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十幾秒之後,其中一個福龍幫幫眾才驟然驚醒一般的大罵道:“艹!是忍者!他們想殺人滅口!”
先前那個胖揍張司淵的幫眾張口結舌的說道:“王哥,現在張司淵死了,我們怎麼和李師爺交代?”
那位王哥一跺腳:“忍者出手我們幾個根本攔不住!只能是實話實說,還能怎麼交代?”
說完,這位王哥連臉上的鮮血也沒有擦,就直接衝回了茶樓,向李想國彙報去了。
在他離開之後,那個黑衣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某棟建築物的樓頂,露出了一張滿面寒霜的臉,正是神出鬼沒的司徒宇。
茶樓之中,聽到手下人的彙報,李想國不由得大驚失色,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他千辛萬苦佈置一個計劃,甚至為此不惜犧牲了一個臥底,可現在卻沒人莫名其妙的給殺掉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殺人滅口的人絕對不是狗屁的忍者。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除了忍者之外,還有什麼人會冒名頂替幹掉張司淵,毀掉自己的計劃。
深吸一口氣,李想國沉聲說道:“幫主,各位堂主,本來我抓到了一個叛徒,可以證明楚唯出賣福龍幫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就在剛才,我準備讓他出場作證的時候,他卻被忍者殺人滅口了!”
此話一出,現場又是一片譁然。
就連林曉天也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這事情雖然是司徒宇做下的,但是他事先卻沒有和林曉天溝通,所以林曉天也被蒙在了鼓裡。
就在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楚默裡忽然冷笑道:“李師爺,你說這話未免有些太過可笑了吧?你說捉到了叛徒可以證明我父親出賣福龍幫,就有叛徒,你說叛徒被殺了,叛徒就被殺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自己搞出來的陰謀,想要嫁禍給我父親?”
楚默裡的等於是當場質疑李想國的身份,甚至暗指李想國才是福龍幫真正的叛徒,讓會場的堂主們再次轟然大驚。
龍耀祖冷聲呵斥道:“默裡!我知道你因為父親的死而傷心過度,但是你要注意你的言辭!如果你空口白牙的誣陷幫中師爺,你將會受到兩刀四洞之刑,你可要想清楚了!”
幫派有幫派的規矩,以李想國福龍幫師爺的身份,自然可以懷疑任何人。但是普通幫眾就不一樣了,想要質疑堂主或者是師爺等級的高層領導,他們都必須要承擔質疑不實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