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回到客棧,點了一些酒菜,一人坐下來喝了起來。
在天宗,可不能如此。
這十八他可是被憋壞了,前世,他便喜愛這種酒肉管飽的日子。
雖然他的這種境界已經沒必要吃喝,但他對於這種俗世的美食一直喜愛至極。
反而贊到這是人間極品,難得的美味。
別是那種鄉間小廚,他更是喜歡,那種幾十年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同心經營一個店鋪,那種味道才是世間珍品,不可多得。
凌寒端坐於靠窗的位置,看著下方的行人,一邊隔著桂花釀,一邊吃著肉。
“啊……好酒,好酒啊。”正在凌寒緩緩吃菜喝酒的凌寒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只見不知何時,他桌子的對面已經坐上了一個老頭兒。
“己師叔?”凌寒也略顯驚訝,因為此人不是別人,而是天宗武殿殿主,己立業。
“你這酒,太過渾濁,老頭我喝不慣。”己立業喝了一口凌寒桌上的酒,連連搖頭。
然後又拿起了自己腰間的酒葫蘆喝了起來,並且連連稱讚。
“師叔喝了幾十年的酒,我這點酒道自然是比不上師叔。”凌寒也沒有問己立業為何會來這裡。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問,己立業也不會說的。
因為己立業向來如此,若是他會乖乖說的話,那他便不是己立業了。
“師叔,您是怎麼跑出宗的?沒有宗主的允許,你擅自出宗可是違反了宗規!”所以,凌寒換了一種方法向己立業問道。
“額……師叔我是在宗內待著寂寞,自上次你出了那樁子事,己不凡那龜孫子便死死盯著師叔我不讓我喝酒,所以,我是待不住了。”己立業緩緩道。
他說他是偷偷跑出宗的,沒有人知道。
原因就是寂寞,就是沒酒喝。
其實真正的原因,或許只有己立業自己才知道。
凌寒知道,己立業若是要喝酒,即便是在天宗,也沒人管得了,哪怕是己不凡也不行。
所以,這樣的藉口凌寒是可信可不信。
“如此,那師叔您便多喝一些,弟子雖然已經不是天宗之人,但同樣會像往常一樣尊敬你的。”凌寒緩緩道:“既然師叔已經出了宗,又要喝酒,那便讓弟子給你尋一些好酒來孝敬你,玄國之大,弟子相信總能尋到一些美酒。”
“好好,難得你有孝心。”己立業顯得很高興,興奮的點頭。
“白墨那小子在路上遇到了好幾批刺客,不過都被你的毒解決了,那小子還以為自己的實力漲動了不少,高興壞了。”己立業緩緩道。
“說實話,你讓白墨回去,是個正確的選擇。白墨那小子,實力雖然是有,但是不知人心險惡,沒有實戰經驗,很容易脫你的後腿。”己立業用手抓起了鹽花生米,不停地往嘴裡扔著。
“師叔,你在跟蹤我們?”說到這裡,凌寒冷笑了起來,以他的智慧,已經猜到了自他們出宗以來,己立業一直在跟蹤他們。
“遭了,說漏嘴了。”己立業喝了兩口酒,頭暈暈的,像往常一樣口無遮攔,卻不知道凌寒緊靠這兩句話便知道了自己在跟蹤他們。
“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要是我不跟蹤你們!你們早就被人給殺了。”見凌寒盯著自己,己立業立馬拍了拍桌子,他才是師叔,凌寒這樣的目光無異於以下犯上。
“弟子不敢,只是師叔這樣跟蹤弟子,覺得好麼?那些人,又不是對付不了,他們的背後之人不過是虛甲乙。”凌寒淡淡的道。
“還是說師叔你另有目的?”凌寒露出了一個繞有意味的笑容,然後眉角挑了挑,道。
“哼,你想得是否太簡單了?你以為昨晚皇帝為何突然放了你?你要殺他兒子,他卻放了你,你真當他慈悲為懷?”己立業也是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
昨晚,皇帝之所以放走凌寒,並非是仁慈,也並非是好奇凌寒知道殭屍這種東西,而是因為他發現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便是己立業的。
雖然己立業的境界不如皇帝,實力也不如皇帝,可是若真要打起來,一時半會兒他也贏不了己立業。
若是他們打起來,整座玄京都將淪為廢墟。
並且,己立業是出了名的難纏,又擅長逃跑的本事,若是他要救走凌寒,離九陽也攔不住,所以,離九陽還不如放了凌寒,避免了這場大戰。
而己立業也是在凌寒被抓住時,故意洩露自己的氣息,讓離九陽知道自己在玄京,讓他最好別亂來。
所以,凌寒昨晚撿回了一條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