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急不來!城府想要深一些,心思想要縝密些,得慢慢的在這俗世中淬鍊一番才行。
這些東西,在天宗內可都是學不到的。
所以凌寒沒有一股腦的像是一個嚴師一般教導白墨,只想讓慢慢的自己去體會。
本來騎馬加急,半日就能到達的大危城,硬是被凌寒兩人走了三日。
這是一座古老的城,看那城門的年頭怕是有著上百年了吧,可是這人流倒是不稀少,甚至很粘稠,殘舊卻又幹淨的街道和建築讓得整個城別具一番風格。
進了城,兩人很快就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還有有凌寒在,不然白墨這傢伙連什麼是客棧都不知道。
住進了客棧,好生洗漱了一番,又在熱水中足足泡了一個時辰,凌寒這才有些意猶未盡出了房門。
隨後他又和白墨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吃了起來。
凌寒愛翻閱典籍,很樸實不假,可是也很愛人間煙火。前世他便很喜歡吃吃喝喝,總覺得那些凡人廚子做的菜是一道道仙品,不可多得的美味。
而白墨卻是有些不高興了,他覺得凌寒點這麼多菜實在有些浪費了,並且還喝那麼多酒,簡直是壞了天宗的規矩。
這不像他以前認識的師兄了。
“哎哎哎….幹嘛板著個臉?這叫享受生活!懂嗎?”凌寒自顧自的吃著,那吃像就像是幾天沒吃東西了。
“幹嘛啊?來來來,給你一個雞腿!”滿手是油的凌寒抓起了一個雞腿,直接硬塞給白墨,白墨不要他用另一隻也滿是油的手抓住白墨的手,硬生生的放在了其手裡。
“我不吃!我已是凝丹強者,就算半年不吃喝也沒事,這些東西吃下去,反而只是在我體內增加汙濁之物罷了!我還需要耗費元氣將其排解出來!”白墨有些不悅的道,但是他手的手卻是很誠實,沒有把那雞腿扔掉,因為那雞腿不時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的確想讓人嘗兩口。
他能不吃不喝不假,可是這麼多沒事放在眼前,哪有不眼饞的道理?
在天宗他們很少吃東西,那是有長老們管控著,為何更好的修煉。說是修煉者應該少食俗世的煙火,應該多食丹藥和天材地寶,可是那些東西什麼味道都沒有,等於他們這十幾年來味蕾從未享受過真正的味道。
再者,白墨從未出過宗,也未曾見到過像凌寒這種吃像,還搞得他滿手的油漬,一時間這個絕世大宗出來的弟子,怎麼接受得了?
感覺就是沒有任何臺階下了。白墨是一手拿著雞腿,一邊說不吃,而看著凌寒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又忍不住吞口水。
“吃吧,客氣什麼呢?!師兄不會害你的!”凌寒幾乎在滴油的手,在嘴裡舔了兩下,然後一把抓住白墨的手,直接把雞腿朝白墨的嘴裡喂。
白墨還是很抗拒的,可是他的嘴角不小心擦到了雞腿上的油!這裡有沒有天宗那樣擦嘴的布,只能是舔了舔。
這一舔,只覺得這味道當真奇妙,便有些尷尬的看著凌寒,然後咬了一口,細細品嚐了一番後,竟然大口吃起來。
“嗯…”那是越吃越過癮,越吃越得勁。
“哇,真是太好吃了,早知道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就應該早點出宗!”白墨嘴裡還包著那沒吞下去的雞腿肉,說話都不清不楚,已經沒有了一點吃像。
這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凌寒只是笑而不語。他也眼疾手快,嘴裡包著,手裡拿著,生怕被白墨給吃光了。
就這樣,兩個餓鬼投胎的人,把以大桌子菜都吃完了。
“..咯!”
凌寒一連打個幾個嗝,看得白墨一臉嫌棄,正當那嫌棄的臉色還沒收回去,白墨也跟著打了幾個嗝。
這就有些尷尬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誒,聽說了嗎?納蘭城主的女兒,今天納蘭飛煙郡主比武招親呢,整個城主的府大門是被圍得水洩不通啊。”一旁不遠處,也是幾人圍成一桌,在那裡喝酒閒聊。
“聽說了,我也想去看,只是人山人海,機都不擠進去。”
“聽聞那飛煙郡主長得奇美無比,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動心,不知道今天誰會那麼好運,取到飛煙郡主!”
“話也不能這麼說,取到了飛煙郡主也不一定有好日子過,要知道,飛煙郡主雖長得漂亮,但是性情極為潑辣,一般人根本降服不住,再者她還有一個義兄莞簿尚,那可不是好惹的主,若是沒有討好飛煙郡主,遲早會被活生生的扒皮的!”
“嗨,既然能在擂臺上勝出,多少都有些本事,應該不至於會怕飛煙郡主和莞簿尚的。要怕也只會怕飛煙郡主的父親,納蘭城主!”
這些人,自顧自的說著,堅持著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