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份警覺之下,金鱗很快就發現什麼。
某一處區域,空氣中瀰漫著雷霆的燥熱,讓金鱗感覺十分不舒服;另一處區域,存在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扭曲感,好像眼睛看到的全都是假象;還有一處區域,那裡安靜的有點過分,只有生命等級遠遠超出某一個層次的怪物,壓制住所有生物,才造成這種現象。
頓時,金鱗那一雙擬人化的雙眼,立刻流露出幾分憤怒之色。
而來自血脈中的記憶,以及最近一些出現在美食界的變化,讓金鱗已經明顯發現和覺察到什麼,那群外來人又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美食界展開掃蕩式的狩獵。
可惜,這群外來人太過強大,數量又很多,金鱗知道自己就算是美食界食物鏈的王者,也只有被捕殺的命運。
因此,來自血脈的記憶告訴金鱗,它無法反抗,只能拼命的逃,不被那些人找到,才擁有極其微弱的成功率,才能夠勉強活下來。
好在,金鱗這一次根據血脈中的記憶,這群外來人比以前的都要蠢,就連埋伏的區域完全都是錯的,根本不是它原本準備走過的路線。
另,這群外來人也太小瞧了金鱗對美食界的熟悉,它畢竟不管怎麼說,都自幼生長在這裡,一草一木,一花一葉,乃至一捧泥土,都包含著金鱗的足跡。
故,蘇陽、戰平安、聶凌波三人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惜仍然逃不過金鱗的感應。
只見金鱗細長的尾巴靈活無比的一擺,就認準一個方向,避過蘇陽、戰平安、聶凌波三人的埋伏圈,從容不迫的離去。
那麼,隨著金鱗發現了蘇陽、戰平安、聶凌波三人的埋伏圈,這是否代表著此次對金鱗的埋伏,將要以失敗告終?
不,別忘了,還有李耳。
當金鱗敏銳又狡猾的再次開始遊動的時候,它很快又再一次停下來,目光中包含著濃濃的疑惑之色,望著某處,總感覺哪裡不對。
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是的,金色眼睛注視之下,金鱗總感覺某一處地方似乎多了什麼東西,偏偏它又說不清楚到底多了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副充滿寫實風格的畫,畫上是一株蒼勁無比的松樹,松樹枝繁葉茂,一根根松針更是翠豔欲滴。
而金鱗本身,對於這幅畫簡直太熟悉了,熟悉到松樹上面有多少跟松針,都鉅細無遺。
現在,金鱗就感覺,這幅松樹延年的畫卷,上面佈滿的松針,好像多了那麼一根。
只是多出來的那一根松針,其勾勒的位置太過於巧妙,又與畫卷本身的風格相互交融,使金鱗即便是敏銳的覺察到什麼,卻依然找不到什麼不和諧的地方,好像畫卷本身就應該是這樣,即便是融入了什麼,也沒有被破壞,反而是那麼的自然。
這種古怪的感覺讓金鱗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那種始終找不到問題和破綻的情況下,發自內心的不協調感,使金鱗稍顯的有些暴躁。
好在,金鱗十分的聰明和狡猾,既然看不出那裡出現了問題,那就索性不再尋找,直接想辦法迴避危險,遠離危險便是。
於是乎,金鱗細長的尾巴一甩,掉頭就準備快速的離開此地,敏感異常。
可就在這時候,一聲蒼老的問候,在金鱗的耳邊響起,喝道:“小傢伙,既然來了,何必那麼急著離去呢?不如留下來,如何?”
話說之間,金鱗就覺得天地之間,有云氣翻湧,化作四象,鎮壓四方,囚住一片天地。
敕,四象囚天!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齊出,惟妙惟肖,凝聚成形,紛紛發出一聲啼鳴之後,就再一次融入到天地之間,化作一片囚籠,囚禁一方天地。
金鱗,恰好就在這片天地之間,它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已置身在囚籠之中。
囚禁一方天地之籠,是一種無形無跡,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特殊囚籠。
在這囚籠之中,金鱗不知道邊界在那裡,更不知道是何人所化,只是在聽到那蒼老的聲音之後,就漸漸的發現這天地,好似泥沼,牢牢的把它給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天地如泥沼,金鱗陷泥潭。
這就是金鱗現在所面對的情況,並且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身掙扎的越激烈,就反而陷得越深,直至這天地從普通的泥沼,化作水泥一般堅固的五行之物,金鱗已是連輕輕顫抖一下,都開始變得十分困難,完全喪失了掙脫的可能性。
瞬息間,金鱗臉色大變,它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古怪的現象,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樣的邪法。
不過金鱗雖然搞不清楚現狀,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中招,卻知道它現在危險了,且要比想象中的危險更多。
尤其是在感應之中,金鱗看到遠處已出現一道驚人的雷霆,宏偉的戰神,縹緲的劍意,便完全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陷阱,針對它的陷阱。
也就是說,如若不能脫困,那雷霆、戰神、劍意趕來,金鱗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絕不!
沸騰的金焰開始熊熊燃燒起來,金鱗開始發瘋一般,拼了命的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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