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呵斥道:“七太子,慎言。從‘那裡’逃出來,面對處處都是危險,處處都是惡意的大天道三千域之界,換成誰,都不敢輕易的相信別人。”
七太子那陀渾然不在意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
紫衣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純陽子說道:“道友勿怪,七太子性格一向如此,心直口快,並無惡意。”
純陽子無動於衷的望著三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面對這樣柴米油鹽都不買賬的純陽子,老乞丐洪五爺則在這時候笑著說道:“道友,是否願意聽老夫一言?“
純陽子微微額首說道:“老丈請講。”
老乞丐洪五爺拉著鬍子說道:“不管我們是好心也好,歹心也罷,吾等畢竟同根同源,同為修真一脈,總比那些走錯了路的人,要親近上許多。對吧?”
純陽子沉默片刻,開口回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即便是同根同源,為天道,下黑手也不是沒有。”
老乞丐洪五爺一點都不否認的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至少有一點,在我們面前你不用偽裝,堂堂正正的可以以修真者的身份示人。”
純陽子緩緩點頭說道:“大家都一樣。”
老乞丐洪五爺拍掌說道:“對,大家都一樣,大家都是修真者,所以說句丟人的話,在三大主宰的威脅之下,我們等只能抱團取暖。所以還請道友不要一竿子打死,給我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嘗試著接觸一下,到時候無論是好心還是歹意,道友自有定論。”
純陽子略作沉吟,便回道:“怕就怕,進了賊窩以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老乞丐洪五爺點頭說道:“那不如先試著合作一下,道友給我們一個機會,且看我們接下來營救蘇陽道友的行為如何,相信到時候道友便有了自己的判斷。對嗎?”
純陽子開口說道:“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老乞丐洪五爺點頭問道:“道友且說來聽聽。”
純陽子直接要求道:“我要你們秘密進出深淵之城的辦法,務必保證我能夠自由和安全的離開深淵之城。”
老乞丐洪五爺微微眉頭一皺,問道:“道友不打算救蘇陽嗎?”
純陽子笑著說道:“關於此事,我早就和蘇陽探討過了,他的意思是盡人事聽天命,若是真的事不可為,必須保證一個人還活著。”
老乞丐洪五爺點點頭,目光看向紫衣,流露出幾分詢問之色。
紫衣斟酌一二,便緩緩點頭說道:“我們可以給你自由進出深淵之城的辦法,但是你必須配合我們營救蘇陽。另,我在這裡奉勸道友一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和蘇陽的身份十分敏感,恐怕外面至少三十多位法尊在監視著你吧?”
老乞丐洪五爺也跟著說道:“況且,道友就算是逃出這深淵之城又如何?外界,除了我們那裡,修真者可是被當做竊道偷天之賊,走到那裡都人人喊打。”
七太子那陀也輕哼一聲:“不知死活,除了我們那裡,以你這點微末的修為,在外面分分鐘被人打死的節奏。”
純陽子面對三位竊道偷天之賊的建議、好言相勸、及冷嘲熱諷,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笑著說道:“關於這些,就不勞煩諸位道友操心了。”
紫衣深深的望著純陽子,開口說道:“不行,你必須跟我們走。”
老乞丐洪五爺也苦心說道:“試著給我們一個機會,也試著給自己一個機會,我們那裡究竟是善是惡,由道友一雙眼睛來定奪。如何?”
純陽子緩緩點頭說道:“對於這一點,我要說的是,以後有機會肯定會去,但絕不是現在。”
紫衣和老乞丐洪五爺還想說些什麼,七太子那陀則已經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們都別再勸了,人家是害怕被我們給害了,想等自己本領高強之後,再去我們那裡。哼,我師玉清天尊乃是能夠與三大主宰比肩的存在,就你那點本領,再怎麼修煉,在我師面前終究還是一個笑話。”
純陽子也不生氣,點頭說道:“道友說話雖然如噴糞,但道理沒錯。”
七太子那陀頓時勃然大怒,喝罵道:“好一個不知好歹的臭道士,你是想要找死嗎?”
大罵一句,七太子那陀就欲動手。
“住手!”紫衣當即喝止,杏目一瞪,俏臉寒霜。
七太子頓時動作一僵,似乎對紫衣非常忌憚,猶豫一下之後,便輕哼一聲,沒有更進一步激化。
喝止住七太子那陀以後,紫衣滿懷歉意的說道:“道友勿怪,這是自由進出深淵之城的界珠,還請你收好。”
說完,紫衣就把一顆黑色的寶珠丟給純陽子,並交會他使用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