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是這麼一塊小石頭,根本不會同意來這麼多吊車的,這不是浪費嗎?當然僱主願意花錢、願意這麼排場的出錢僱傭他們那是另話,再說了誰又跟錢有仇呢,那麼多趴著的吊車,讓誰來不讓誰來呢,反正這個莊老闆是個大頭棒槌,不宰白不宰!此時的徐隊長,反而慶幸莊老闆的大方自己的齷齪了。
聽到隊長的調遣,看到村民的圍觀,年輕氣盛的小王司機就開始表現了,他利索的找好吊位就放下鋼絲繩去起吊了,誰知動力開到了極限,發動機都冒黑煙了,那塊小石頭居然紋絲不動。
這可氣壞了小王,要知道這麼多的美女都看著熱鬧呢,如果此時出糗,那丟人就丟到姥姥家了,不服的小王剛想換個方向重新起吊,就聽僱主莊老闆嚷道,“這個小吊不行,那個大吊也不見得能吊的動,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話音落地,徐隊長不樂意了,他不屑地瞅了莊老闆一眼,轉頭向老王頭的大吊車吼道,“老王頭,你的大吊車上,我就不信它能有多重,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說完自顧自的指揮著老王頭的大吊進入了機位。
老王頭的大吊,可是一次起吊幾百噸的巨無霸,起吊這樣的小山簡直太浪費了,徐隊長本來是想用中型吊車的,沒想到莊老闆這麼一激將法,他直接動用重武器了。
木訥的老王頭根本沒接任何人的話,手腳麻利地穿好了纜繩開始起吊了,本以為小菜一碟的輕鬆,沒想到鋼絲繩快拉斷了,也僅僅讓這塊小石頭稍微的動了一下而已。
為了安全起見,老王頭趕忙停止起吊,衝著徐隊長喊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我們三臺吊車一起發力吧!”
老王頭的謹慎那是出了名的,也是必須的,吊車這行最重要的是安全,萬一出了點事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起發什麼力?”徐隊長輕敵的懟著老王頭,“你沒看到它已經動了嗎?它是被泥土吸住了,根本沒有多沉的。”
徐隊長仍然堅持己見的判斷道。
聽到徐隊長的分析,圍觀的村民都忍不住的點頭,石頭的本身確實不重,肯定是長年累月的埋在地下被深深的吸住了,特別是一些在外幹過工程的男人,更是不屑莊老闆的瞎逼逼,力挺徐隊長的經驗豐富。
面對看熱鬧人群的議論紛紛,徐隊長更是得意,看向莊老闆的眼神也充滿了嘚瑟,“少囉嗦,繼續起吊。”
徐隊長再次威嚴的下著命令。
萬般無奈的老王頭只好重新換個方向開始起吊,誰知這次還不如上次,哪怕是開足了馬力,石頭居然紋絲不動,彷彿在跟老王頭開著玩笑。
見狀,徐隊長氣急,立馬跳上大吊車,擠開老王頭,霸道的親自操作了,“我就不相信它是金子做的!”徐隊長一邊加著油門,一邊不屑地發狠道,“你就是座金山,我老徐也要把你吊起來。”
眼看著鋼絲繩已經達到了極限,徐隊長仍然凶神惡煞的加著油……
聽到徐隊長的打趣,看熱鬧的村民不自覺的鬨笑起來,就我們這窮鄉僻壤的破地方,連個石膏礦都沒有,更別提什麼金礦金山了,這不是白日做夢嗎?大家呵呵的笑著說著,場面別提多輕鬆活潑應景了。
但如此滑稽的打趣還是有三個人是沒笑的,其中的兩個當然是發現者莊金榮和芹美女,不過還有一個人知道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她就是女主角的姐姐胡文。
原來那天下午芹娃子出門後,姐姐胡文就悄悄地跟在她身後,只是一心想見莊大叔的芹娃子沒發現而已。
從他們的接吻、打獵到小解、洞房,直到最後的發現寶藏,胡文姐不能說全部偷窺竊聽,也串聯的差不多了。
特別是最後發現金山這一段,她可是聽得真真的,這倒不是說她變態的在此偷窺了一夜,這一來不可能,二來也沒必要,她是在發現他們生米快煮成熟飯的時候就悄悄的離開了。
至於偷聽到寶藏的事,還是她早上受父母之命特意來檢視芹妹子是否安好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
雖然她的行蹤並不算太隱蔽和高明,但處在熱戀和興奮中的男女主角根本沒有防範的心思,更別提發現她的存在了。
好在聽到這個絕密的資訊後,她及時的跑開了,所以男女主角到現在都認為如此絕密的寶藏,只有他們倆知道。
出於對芹妹子的疼愛和對莊老闆的崇拜,胡文姐絕對不會洩露這個天機,她也相信只要金山屬實,並被莊老闆運走,那芹妹子的地位和榮華富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真到那時,作為姐姐的她,也一定會一榮俱榮的登頂的。
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她才故意沒懟胡仙女,故意低調行事,以圖達到一飛沖天、碾壓群芳的效果。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鬨笑的時候,突然振聾發聵的一聲巨響襲來,“咔……”的一聲,大家嚇得臉都白了。
只見響聲過後胳膊粗細的鋼絲繩像鋼鞭一樣向大家抽來,好在人群離得比較遠,被扯斷的鋼絲繩並未傷及他們,倒是把旁邊的亂石攔腰斬斷,別提多驚險了。
老王頭見狀,迅速的反應過來,一把搶過操縱桿,控制著吊車的傾覆,好在反應及時,大吊車有驚無險。
“我的個乖乖,真是邪了門了。”
驚魂未定的徐隊長終於屈服於大自然的傑作,一臉慘白的下來了。
莊老闆適時的上前動員他們採用自己的方案,金大記者也旁敲側擊地提醒著師傅們注意安全。經過這次教訓,徐隊長再也不敢輕敵了,他們一個領隊三個吊車司機圍在一起,商議著協同方案。
趁著他們協商的空檔,驚訝不已的金大記者又來到被攔腰抽斷的亂石面前,驚愕的大張了嘴巴,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如此齊整的切斷這個花崗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