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戀戀不捨剛要離開的時候,一直看熱鬧的小色鼠不樂意了,它嘰嘰喳喳的從樹上下來,迅速的蹦跳到他們的前面,彷彿要攔住他們去路似的表現著。
這下野妹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下子跑到小色鼠的面前,止不住的大哭起來,彷彿壓抑很久的憋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洩的物件,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哭的那叫一個酣暢。
想想自己打工以來所受的委屈、心酸和白眼,想想剛剛分手的準表哥的不捨、糾結和不甘,想想剛剛雪被上的甜蜜、刺激和浪漫,想想剛剛蘇表姐的不屑、譏諷和刁蠻,想想自己的父母、家境和條件,想想自己的前途、造化和情感,野妹子更是縱情肆意的揮灑著淚水,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頗有靈性的小色鼠,一看它的小主人如此的悲傷,也是頗通人性地跳到了野妹子的肩膀上,不停的用靈巧的小爪子撫弄小主人的秀髮,彷彿在安慰著小主人,不要再傷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誰知它這麼一撩撥可不要緊,小主人哭的是更兇了,邊哭邊轉過婆娑的淚眼,衝著心愛的萌寵感激似的說,“我的小萌寶,你不要過分的擔心姐姐,我哭一會兒就好了,你放心,只要姐姐活著一天,就永遠不會服輸的;只要姐姐不離開這個地方,一定會常來看你的,我會給你帶好多好多的零食和堅果,保準讓你吃的連樹都爬不動的。”
一想到小可愛貪吃笨拙的樣子,野妹子又止不住的破涕為笑了。
小色鼠似懂非懂的聽著小主人的嘮叨,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在回應著什麼好了。
“我的小可愛,你就別再指手畫腳的表達著什麼了,小姐姐知道你的意思,這裡是你的地盤你做主,只要有人敢欺負姐姐,你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對吧?”
還是小主人懂萌寵的意思,居然分析的一點不差。
胡小妮一看連寵物鼠都那麼善解人意,比那個凶神惡煞的蘇老虎強多了,也是觸景生情,同命相連的蹲到野妹子的身邊抱頭痛哭了……
如此傷感的一幕深深地打動了莊姐夫的柔情,一個小獸尚且知恩圖報的通達人性,他一個啃過嫩草吞過香津的大男人,怎麼可以讓兩個小美妞淚水連連,失望透頂呢?你們放心,只要我莊金榮一天不死,我一定會對你們負責到底的。
一場雪地柔情的大戲終於結束了,他們依依不捨的與小色鼠告別後,就回到車裡開始做飯吃飯,準備出發了。
就在他們一切收拾妥當準備開拔的時候,問題來了,坐在駕駛座的莊司機,見油門已經踩到底了,但越野車居然紋絲沒動,他又不服氣的掛了倒擋,試圖藉著反相的慣性衝出雪沼,脫困出境,嘗試了幾次後效果還是不明顯,這下可讓莊司機犯了難。
眼看著再往前走五六米,越野車的絞盤就可以派上用場了,但事與願違,他的越野車還在原地,就是不肯向前。
既然是機器單獨解決不了的問題,那麼只能動用人工來助力了,一想到這莊司機就滿臉歉意地轉過頭跟後面的兩位美女商量道,“麻煩你們高臺貴臀,移步下車,幫幫忙給推下車子好不好?”
“不好,我們是坐車的,又不是推車的,憑什麼?”
這回還是胡公主率先沉不住氣的搶答道。
“對對對,俺也只是個蹭車的,俺可不是來出苦力的。”
野妹子也是氣鼓鼓的附和著。
“既然你的蘇老虎那麼關心你的行程,那你為什麼不讓她來幫你脫困呢?”
胡公主一看莊司機沒詞了,也是東扯葫蘆西拉瓢的打趣著。
“對對對,她不是河東獅吼嗎?肯定吹一口氣就上去了。”
野妹子一聽蘇老虎的名字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埋汰著。
莊司機一看她們倆一唱一和地發洩著內心的不滿,才知道不願推車是假,跟自己賭氣是真,其實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有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洩呢。
本來好好的悲情戲正在上演,他也正想借著安慰她們的機會,再情開二度的,這下好了,所有的一切都被蘇老虎這個倒黴催的電話給衝的煙消雲散了,不僅中斷的感情戲沒續成,還惹了他們三個人一身騷。
他明知道野妹子哪裡是在跟小色鼠交流,其實都是在諷刺挖苦自己不爺們的,他更知道胡小妮表面上是在敷衍親表姐,其實內心裡是強烈的反對她干涉自己的自由的,只可惜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莊司機又能當面咬誰一口呢,無奈之下只有打碎牙齒往肚裡咽,背後再一個個地收拾安慰罷了。
眼看著她們的攻守同盟已經形成,莊司機也不得不實施他的殺手鐧了,“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們真的不願意下去推車?”
“嗯!”
兩位小美妮節奏一致的點著頭。
“那你們…可別…後悔。”
莊司機開始故意的賣關子了。
“嗯,不後悔!”
兩位小美女又是點頭又是回答。
咦。
這回輪到莊司機哭笑不得了,“我就納了悶了,你們不是歸心似箭的嗎?你們的父母不是望眼欲穿的嗎?怎麼你們這回又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