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該死!”汪二爺一拳重重地捶打在方桌上,就像是詛咒髮誓一樣,高桌子一陣劇烈搖晃。
“你繼父那樣偷偷不幹人事的人就該偷偷地死!那個狗屁老師就該死無全屍!”
在小姣述說的時候,他幾乎沒有插嘴。雖然傷疤已經好了,她卻仍然在痛,一直在痛著,她那麼愛裝樣,是不是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創傷呢?
是傷痛不斷,才能令人永遠年輕嗎?因為傷痛它不會老,它的載體也就長久年輕地痛著!
汪二爺遠遠沒有如此深刻,他也不是心理醫師,很多很多忙他幫不了,他一樣束手無策。
她的經歷一定是一部浩瀚的巨卷,她簡短的敘述,也只是隨便翻開了其中的一頁簡介,就只是這一點點,就由不得心腸一點也不軟的他滋生了真情實感。
雖然才初次相識,他就已經對她生出了不薄的感情。
還不是愛情,不僅僅是同情,甚至在毫無血緣關係的他倆之間,已經產生出了親情——只因為他倆都是人。
人們都說他不是個好胎胎,他曉得自己不是好人,但他還是人,不像她繼父那樣不是人,不像那個老師一樣不配做人。
多次被非人踐踏之後,她墮落了,她也不再認為自己是好人了,但最少他倆都是人。
雖然他的能力有限,他還是已經想到,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還是有很多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他最先做的,就是把她緊緊地擁抱在懷裡。
汪二爺站起身來,沒有一點點粗暴和突兀,他很自然地把她從高板凳上拉起來,緊緊地擁在了懷裡。
他的感覺很**又更黯然。小姣真滴好小好小,他也不是很寬闊的胸懷,就把她完全地包裹了!
他說:“小姣,這就夠了,汪二聽得已經夠受了,要是再說下去,就連我這個大男人也承受不了。咱不說那些傷心的事了,這才只是開始,咱們有的是時間,等以後平靜下來,再慢慢地聽你訴說吧。”
2★.
她的後背很光滑,把她的普通襯衫都韻律得像緞子一般。她的後山不是大大滴,恰恰夠他的一雙大手抓完。
“汪二已經完全明白你了。也請你明白,我汪二雖然也不是好人了,但我還是憂樂溝的人,就算是憂樂溝的壞人,也是深受陳家義門家風的深遠影響,也是仁義為先。就算做事壞,做人還是有人性滴。”
他已經抱得很緊了,她還在往他懷抱的更深處擠著,顯然他的關懷還不夠深切。她尋求的,其實是心靈和情感更深處的慰藉,只不過是用身體來表現的。
“從今以後,汪二與你的交往,就是情義為先,性趣是其次的事了。你就好比是汪二的小妹妹,小情人,小囡囡,汪二會盡量呵護你,絕對不會像那些沒有人性的東西一樣欺負你。”
她缺得太多,汪二爺也不能夠滿足,但她卻已經很滿意了,好是用眼淚來表達滿意的。
“二爺,我好想哭,小姣好想哭,嗚嗚嗚嗚嗚……”
汪二爺重新換了個靠近櫃子的方向,抱著她坐在方桌另一邊。他沒有想要徒勞地止住她的啼哭,他只是隨手從櫃子上抽取了紙巾,為她擦拭眼淚,嘴裡時不時地說一些話語給她聽。
到了這時,說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只要有他聲音,她就能哭得很放心。
她的眼淚一點也不渾濁,清清幽幽,還有點燙手,就像是剛剛從寨子山湧出的月泉。
他為她擦了許多,就在他以為永遠也擦不完之際,她終於慢慢止住了哭泣。
淚水流乾,她又變了,彷彿她的骨骼就是眼淚凝固而成的,眼淚沒有了,她的骨骼也沒有了。
小姣哭得身子好軟好軟,汪二爺輕巧地抱起她,她沒有花一絲力氣來掙扎,汪二爺沒有遇到半點抗拒,就如願以償,把她平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3★.
小姣睜大眼睛好好地看了他一眼,他第一次髮現這個飽經風霜的妙齡女子的眼光,還是女青那麼純淨,就像是兩汪豆腐堰濃縮排了她的眼眶。
她滿眼都是信任,只看了他一眼,就放心地合上了眼簾。
蝌蚪似的兩泓眼睛關上,她的雙眉才完美地展現出來。她雖然身為女子,卻是眉如青山,濃濃的兩筆,就如同黑天駛的一對比翼,全是濃郁的靈氣。
她睡著了反而比醒著更為好看。也許是她再也不裝了,真實才是最美麗滴。
不是好胎胎的汪二爺並沒有對她亂說亂動,他只輕輕地拍了她幾下,又微微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她就安安靜靜地入睡了。
她這一覺會睡好久好久。
他倆都不曾想到,她第一次主動送上門來,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上了他的床。
他也想不到,在美女上床之後了那麼久,自己還能這樣老老實實,規規矩矩。
她入睡幾乎沒有一點聲息,她的氣息卻在無形中散滿了整座房子,很芬芳很溫馨,將全家都變成了育花房。
芬芳溫馨之中,汪二爺卻很氣憤,兩個最該呵護她的人,卻傷害她最深!
她睡得越久,他就恨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