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心思,轉得何等之快,哪需多久,侯頭姑忽然眉頭一展,舒爽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果然是好味道呀,好味道!哈哈哈……”
她笑得像一個高貴的皇妃,笑得雍容華貴又肆無忌憚。這是‘輕騎已去妃子笑嗎’?
侯頭姑笑著笑著,忽然動了起來,她渾身亂扭,如同在搖月亮,又像是被廚神放在勺子裡顛簸。這是什麼舞蹈?
她渾身扭動的尺度誇張得不可想象,單單看那兩瓣媲股,似乎已經扭上了左右肩膀!看那胯,叉開得像是從腹下裂開到下巴一樣。
這不正常,就算是神明,身體強化到匪夷所思,也絕對不是她自願這樣的。
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哪有那個心情像留求不得島國的舞伎一樣,當著天上地下那麼多的色中惡狼來如此搖盪?
侯頭姑嘴裡笑著,肢體露著,癲狂地扭著,一個神明,會為了取悅這些比她低能低階的‘大爺’們而將自己豁出去這麼多?
還是男青,沒有開個女渾的簡洛公子受不了,豔捂?
誰失彩襝當空舞?
簡洛不僅沒有感覺到香豔,反而深感不堪。
簡洛哪是遲疑之上,他吐音成箭,化為獨門‘簡矢’,就以簡洛橋為弓,引冥冥之中的簡意為弦,直擊侯頭姑的神識。
新鮮出爐,爐火猶未熄的簡洛公子,就敢對神射矢:“請注意,這是萬家的‘顛風亂馬無騎不有’聯合技!”
簡矢只是觸動侯頭姑的神識,並未為觸痛,也不可能觸破,侯頭姑就感知了。
觸怒容易,觸痛難。
她感到最強烈的,不是簡洛的善意,不是圍觀者的戲謔,而是不能自已的羞辱感,是一隻白天鵝被一窩癩蛤蟆當眾侮辱的感覺。
她怒吼:“亂我心者,作死之人不可留!”
侯頭姑一聽簡洛言,豁然開朗,她雙蹆一併,人止舞息,雙手背在身後,昂然挺立。她雖然跳的不是天鵝舞,但還是一個驕傲的白天鵝。
生氣,令她更白皙,更加白天鵝。
她結束舞蹈的同時,怒吼隨之升騰,背在媲股後面的雙手狠狠地拍了三十六拍,‘拍馬攔擊’神通髮動!
後手,神明的後手!
一聽是‘顛風亂馬無騎不有’聯合技她就明白了。
這些後起的大能們果然很強,比當年的她要強!她已經放低了神明的姿態,來與他們正面硬扛,已經對他們挺重視的了,想不到還是被給了一個嚇馬威。
原來萬家溝的‘顛風亂馬無騎不有’聯合技,看起來是以正面的物理硬撼為主,實際上卻是以眾馬奔騰的強大氣勢為掩護,更主要是對心神的作用。
‘顛風亂馬無騎不有’聯合技,所謂的顛風,不是由馬兒來模仿羊癲瘋,而是以馬背上的劇烈顛簸來引領騎士的大能為能源,來動搖對手的心神。
而亂馬,則是三十六匹駿馬以36的36次方的不同排列組合方式,來淆亂敵人的心神心律和視聽,起到現代微電技術中的‘亂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