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白顯本人已經沖天而起,往長生居飛去,邊飛邊難受,他有好幾個難受。
一是哽得難受,他踢出這一足,不知道怎麼搞的,本來想將那大半個梨子吐掉的,卻一下子就嚥了下去,將他的脖子脹大了一倍,連果核和果梗都嚥進了腹中。
二是衝上空中才髮覺斷蹆了,地行仙級別的蹆,這麼容易斷?
難道這個少年得到了冥冥之中的祐護,是碰不得的麼?以侯白顯的判斷,這是‘地主祐護’,難道在現代社會,還有地主存在麼?當然這是修行世界的地主。在侯白顯的理解中,正因為是修行界的,才不可能與現實大地融為一體。
對於亞神來說斷掉半條蹆,本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用基本粒子再組合起來就是。
侯白顯也是這樣做的,他邊飛邊催長,估計在飛回長生居前就會長還原。
但這次出問題了,化筋化肉化皮都很容易,可在化骨的時候卻被難住了,太難了,度只有以往的萬分之一。明顯是這一方水土對他不太支援。
這就是他的難受之三了,帶著半隻還沒有骨頭的腳衝回長生居,能不難受麼?
少年月平抓住了時機,近距離地接觸到了一個真正的亞神。
雖然很短暫,但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早就可以拉長時間,可以慢慢細看。
看著侯白顯飛回去的身影,大白天裡,月平卻笑得星光燦爛。
月平給侯白顯送行:“老伯,都跟你說了梨子是免費的,你還這麼客氣,硬是留下了半條蹆,還有這麼貴的一個皮鞋!真心不想要,搶又搶不過你!老伯,慢慢走哈,下次又來耍!”
侯白顯聽到這話也難受,說的什麼話?再貴的皮鞋只有一個了,就一毛不值。鞋子是貴,能跟半條蹆比麼?
他已經飛出去很遠,少年後面的一句話他還是聽見了:“你的大禮我不敢要,還是留在原地,你什麼時候方便就什麼時候來取回去吧?”
侯白顯雖然已經見慣了自己的兒子侯子貴的驚豔,還是覺得這個‘地主祐護’著的少年更不簡單。
他也不願與這樣的少年人結怨,於是他遠遠地回答了一句:“不要了!”
被索溪河水泡了,侯白顯果然清醒了很多。
原本想衝回去大打出手,聽了少年幾句話,在回程中,侯白顯對於出口惡氣的初衷忽然間就沒有了信心,稍微回想一下,就能髪現馬大爺他們對於他的強大團隊全然沒有緊張的樣子,人家都沒有呼叫幫手。說不定人家的提醒有四個神明的話就是真的。
連帶著,對還要探查紫桂子的事體,他也興致索然,算了,該做的已經做了。
創想,現在有了魚樂姾人淚手上的這條蹆擋道,再強求下去也不可能了,紫桂子的事,只好不探查了。今後怎麼髮展,就聽天由命吧。
侯白顯又回來了,但他已經受傷,不再囂張。這也標誌著,侯白顯團隊,全部是傷號。
想真正清醒也不容易,連踢三腳,能夠明白還算好的。因為人們總是自以為是清醒的,是理智的。就連地仙也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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