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放過神使大人!放過神使大人!”
這是牛頭鳥身怪和半人馬的共同歡呼,和一致請求,我哥月龍聽明白了。
但我哥的意志又豈是那麼好左右的?他的馬臉一扳,驟然拉下一丈長,阿鷹操控的風雪凍氣罩在這個牛頭鳥身怪身上,並且由阿鷹幫他髮出冷語:“你!姓名!”
凍氣寒冷澈骨。
冷語從牠的牛耳中鑽入,植入牠基本粒子的間隙,穿心過肺透肝瀝膽,從頭冷到足。
“牛、牛、亞歌。”
成了神使又如何?掙脫了命由天定的命術域場又如何,沒有可大的族群跟在身邊撐腰,牠在月龍面前,照樣是聽憑擺佈的命。
幾千年過去了,牠還從來沒有這麼冷過,牠上牙彈下牙,彈上又彈下。
“身份!”
”牛頭鳥身怪、酋、酋長。”敢情還是個大傢伙。
“你剛才是什麼意思?在本大元帥甄選的最後關頭妄圖掙扎,是不是想逃避篩選?”
阿鷹緊了紫身上的羽毛,抽風,將植入牛亞歌身上的冷凍因子抽走,讓牠可以流暢地回話。
“回稟大元帥,屬下不敢,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屬下只是想請求大元帥放過其它人,第九十九個人理應是我!只是想請求您賜予最後這個名額,是以掙扎。”
牠要不掙扎,就連口也開不了。
不掙扎,還有十三分之十二的機率活命。
明知道獻祭就是死,牛亞歌還要拼命爭取這個機會。這絕是大出常規的心思。
這個怪物,比月龍想象中還有了不起。
“那現在哪,你已經升級為神使,身份地位,和本身對於族群的重要性,遠遠在牠們之上,是不是就應該為大局作想,收起你那愚勇的想琺?”
“卑職初衷不改,還是請求大元帥成全。”
“為什麼!”月龍驀然大喝一聲,聲如霹靂橫飛,震耳欲聾!
阿兲與阿鷹首次聯手,與月龍同聲配合,在不遠的高空炸響十二處冰爆,使月龍這三字喝問如同天雷震怒,如同三髮洲際導彈連爆。
就是這樣的聲勢,牛亞歌竟然面不改色。
只因牠心下無虛,胸中坦蕩。
牠還能侃侃而談:“啟稟大人,您也說了,誰失責誰負責,牠們都是由我帶上來的,沒有我飛在前面,牠們也到不了這麼高。第一個獻祭的人不是我,最後一個名額就必須是我。”
“你說得對!”我哥月龍肯定道。
他的這句話說出口,剩下的十三名牛頭鳥身怪中,有一個長長地中噓了一口氣。
就是這一瞬,疏梅月影篩往牠身上一落,罩定了牠,一罩就落實,分外順利。
疏梅月影篩再也不搖晃了,篩選正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