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的觀念中,大幅改變父母生養的身體髪膚,都是邪門的。所以‘瘦不下來’也是邪術。
汪二爺這說準備好了,變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邪氣外洩,就似有幾分仙氣在身。
那尿桶遵照汪二爺的要求,輕輕地爬上了長生居屋面。
長生居的屋面很多低,任誰上去都很多容易,為了偷看老矮子夫妻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尿桶就上去過無數次。
尿桶是輕車熟路,這次上去,他已經熟能生巧了,上得更加輕捷靈便,沒多大聲響,很容易就找到那個他記憶深刻的老位置。
他靈巧地將麥草與稻草混合扎蓋的屋頂輕輕鬆鬆弄出一個斜斜的小洞口,把那根搗通了關節的小竹筒塞了進去。
老矮子和矮大娘洞房之夜的春光,也是從這裡外洩的。
那次大笑門事件,尿桶就是從這裡開的洞,用一隻大口徑的短竹筒向屋內望,在明亮的燈光燭光中,將二人的千姿百態盡收眼底,把兩人的羞人對話聽在耳中,然後才從他的大嘴巴中播放出去的。
矮大娘的睡房裡雖然漆黑一團,尿桶也能估摸準大概的位置。
他將小竹筒的那端一直伸到矮大娘的蚊帳頂上,然後把嘴巴湊到竹筒的這一端,然後彆著嗓子,放慢語速,怪腔怪調地說了一番話。
那番話,就是汪二爺交待給他的任務。
說話而已,並不費力。後果卻是可大可小。
但尿桶卻是顧不得了。他行事一向是率心隨性,這回替汪二爺辦事,有一半的因素也是他喜歡這樣幹,他喜歡生事,就像尿桶喜歡有人打尿濺,不甘心所在的角落永遠無聲息。
他說完一次,屋裡一聲輕響,電燈亮了,光明大******桶趕緊收起長竹管,換了大口徑短竹筒往裡望,只見矮大娘已經從床上坐起身子,說不盡的活色生香,卻在迷茫地東張西望。
矮大娘的身子瓷白瓷白的,反射出粉嫩粉嫩的柔光。隨著她的坐起,原本搭在酥胸的一抹輕紗已經滑到豐滿的大蹆上。
到時候,汪二爺交給尿桶的任務基本完成,本來他此時就可以撤走了,但他又怎麼捨得就此走開?
這女人身子的美景已經引人入勝,而她迷惘的神情更令人關注。就連尿桶都油然生出了憐愛之情。
她的表現果然盡在汪二爺的預料之中。尿桶抓住時機,又將那番話略作改變重說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他是將小竹筒收回了很多。
這樣一來,她先前聽到的是在她夢中響起,而醒來之後所聽到的,就顯得有些高遠。
矮大娘驚愕不已,她撩開輕紗下了床。女人在床上與下床後,又是不同的美態。
一條花短褲,輕輕地包著她,擁著她,在燈光中不安地東張西望,又北眺南顧,希望找到那聲音的來源,她失望了。
那怪腔怪調,第三次響起來,這次離得更遠,不僅遠,還像隔著一層什麼。
那是尿桶在竹筒上加了一小片紙,就多了一點點笛聲效果。但聽在矮大娘的心裡,就以為是隔著夢境與現實。
她更加不安。這種不安毫不掩飾地從她胸前的一對碩大上反應出來,那對活寶隨著她抖動得毫無節拍,毫無規律,動得很慌亂很無奈。
尿桶看著她們上竄下跳,左掙右挪,似想脫體驚走。
矮大娘始終找不出蹤影,她的嘴唇也跳動起來,跳得驚惶失措,尿桶估摸著就算自己撲上去銜著進行安慰,恐怕也穩不住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