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說:“哥,憂樂溝,方圓兩千平方里,今時不同於往日,大變將至33不能以常理度之。哥,防著汪老大點,不要讓他做出大害之事!”
我哥月龍:“好!但我也只能防著,能不出手還是不出手為好。這次不同於上半夜,上半夜是汪二爺犯我魚塘有十足出手的理由,這個事件不管我們看不看得慣,都可以說成不關陳家的事。”
月龍:“你有沒有辦法悄悄給黎杏花輸送一些心神食糧?她太虛弱了。”
“哥,她這是體虛。我只要有一縷意識地此,就有辦法送糧。可我的心神食糧是強健心靈和精神的。她現在是身體太虛,但正因為太虛,所以虛不受補,只能養而她此時的精神也非常強大,用不著心神食糧。所以用不著給她。”
“哦,我也就是問問。”月平沒有多說什麼了。月龍是青春期男子,自然更同情年青美女。
要來的,就來了。
老魚貓子果然等不起,他果真像月平所說的那樣,一招水土不和,就被土元素踢出,又化水成年。
他卻比月平月龍預測的還要沉得住氣,出土之後,就爬在兒媳婦的大床底下,聽了一會響動。
覺得不能再等,這才翻身而起,一式漂亮的鯉魚打挺,追加了一式瀟灑的鷂子翻身。
看起來英勇無畏,他犧牲得很美,從床下翻到她的肚子上,就像無怨無悔地撲到了炸藥包上!
然後,他被炸飛!
“呯!”地一聲!老魚貓子捨身炸碉堡,身子撲上去,碉堡果然炸了,劇烈爆炸!他被炸飛!
犧牲品上白驢飛,他還算白淨的身體像一隻髮情的驢子,癲著個千筋俅級別的大魚牯棒,妄想橫掃那座堡壘,卻撞在了炮眼上,耳聞山門炮響,他大紅大紫,被炸飛!
有沒有落到那個渴望了很久的肚子上,有沒有投進劉板筋挺進了六層的貓兒洞中去,黎杏花有沒有在他被炸垮臺之前還是被他雞姧到,還重要嗎?
他好好的老公公不當,偏偏要當雞公打蛋,然後,那蛋裡,呯的一聲,爆了!他變成了炸雞,飛得紫紅滿天地。他被炸飛。
他被炸飛,渾身都是紫紅的炸藥。他飛身而去,穿過密密層層的六道竹根圍牆,就像穿過密密麻麻的竹林,一路噼噼啪啪,碎了無數竹根,也碎了汪鱔青那千錘百煉的非人身。
這個雜碎一樣品行的老人,被炸碎了。
不是他那麼脆弱,只因為他用化水術土遁,流失了太多水分。雖然只來了一縷意識,月平的作為意者感知還是遠超道場中的所有人,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陳家坪外的那些竹林,被老魚貓子這一次砸進竹根牆中的狂猛力道所拖累,幾乎所有的竹子都在大幅度地搖曳,許多竹子倒伏,不少竹子破裂,甚至斷折。
老農會大院子裡的不少村民被驚醒,不久不有人起夜檢視。
幸好是髮生在夜裡,他們只當是有旋頭風過境。不然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疑惑哩。
紫紅是她的,只有一朵,紫紅得嬌豔無雙,盛開在這非人間的布穀道場,一開即謝。
開謝花,用她的精血,開了她的剛烈,謝了他的無德,他被炸成了死雞!血濃於水,用血爆術來對付他的化水體質,他就是一支脆皮雞被重金屬轟擊。
她自己呢?
寧願盛開一次就枯萎,也不願像馬嵬坡那位玉人一樣宛轉娥眉馬下死。
開謝花,開了她的豔色,謝了她的芬芳。
他撲上去,一觸即髮!爆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