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女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避諱地提醒道:“只憑你這元罡境的修為?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可是相當於你們的天人境修行者。”
蘇陌心下一動,此女看起來便不類人族。聽她這麼一說,看來她的本體應該是姬悠悠所說的五級靈妖了。
五級靈妖,倒是正好可以化形的境界。
蘇陌沒有回應她,只是抬劍一斬,一道劍光便朝她斬去。
羽衣女子臉上露出了絲絲嗔怒之色。看著那巨大的劍光,她只是伸出了她白皙的右手。
隨後,輕輕一捏。
劍光立刻支離破碎。她冷笑道:“人類,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僅僅憑你那還不算圓滿的【驚蟄】,是傷不到我的。”
蘇陌淡聲道:“那再接我一劍如何?”
他抬手又是一劍。羽衣女子看到他故技重施,先是一聲冷笑,隨後像上次那般伸出手,靠近了劍光。
她已經打定主意,這次過後不會讓眼前這人類掙扎了。她要直接追上前去,逼這個人類小子簽訂契約。
在她略微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時,她忽然感到右手有些溫熱。
那是什麼東西?
她忽地感到了一股疼痛,這股疼痛從右手傳來,逐漸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驚叫一聲,一個青藍兩色的元罡罩瞬間成形,將剩下的劍氣全部擋在了外面。
她看到自己的右手已經被劃了一道大口子,痛得她直抽冷氣。她看向蘇陌,尖叫道:“這不可能,你一個小小的元罡境修行者,怎麼能傷得了我?”
蘇陌眼中似有凌厲的劍光閃過。他沒有回答這位話嘮靈妖的問話,而是再度舉劍。
羽衣女子咬牙道:“算你有幾分本事,等我把傷養好,就有你好看的了!”
她的身後浮現出兩雙羽翼。最後再恨恨地看了蘇陌一眼,她便飛走了。
蘇陌收劍。眼中的凌厲劍芒也緩緩消失不見。
剛剛自己第一劍的確是以純粹的元罡境修為來施發的。情況也如他想象那般,連五級靈妖的肉身都傷不到。
所以出第二劍時他直接釋放了體內劍種,鋒銳了自己的劍氣。羽衣女子還以為這一劍和上一劍彷彿,便託大地用手去接。
於是,她便受了傷。
蘇陌可以判斷出,此女以前的境界應該不止五級,估計還要再往上去。畢竟也是和蕭山首席交過手的。
此女受的傷對於尋常人來說或許算嚴重,但對於她這種靈妖之體而言,卻不算什麼重傷。即便是她帶傷和自己戰鬥下去,最後輸的肯定也是自己。
但此女卻直接離開,彷彿在畏懼什麼東西似的。
蘇陌馬上想到了嶽震和自己說過的那件秘聞。他不禁喃喃道:“原來她就是兮天鳶。”
......
......
就在藥王山脈中發生某種莫名的異變事端時,位於大元北境的京都中,卻是有不少人都關注著三方會武的結果。
整個三方會武早已不是隻有三方背後的勢力關注,當下,這場會武的結果,早已緊緊牽動著大元人民的心了。人們想知道,這場會武的最終勝者,究竟是京城那所由各個將軍大力支援建辦的金陽學宮勝出,還是那所在渝州由初代聖皇大人親自督辦的軒泉學宮?
當然,沒有人會認為最後的贏家是海族。在他們看來,海族生來資源匱乏,再怎麼修行,也比不上這可以說是大元前二十的年輕雋才。
在遙遠的京都,卻有一人對此事關注得最為上心。
某處樓閣,一位穿著淺紫色羅衫的少女正倚欄望著遠方。她的眼神中帶著三分思念,三分惆悵,還有四分決然。
她長得很好看,精緻的五官,配上淺妝淡描,腦後的發盤由著六根玉釵鎖住。倘若再加上她身處的這座樓閣,以及樓閣以外的莊園,定會讓人認為,這便是一幅上好的畫作了。
秋水為神玉為骨,雪脂冰肌梅做魂。恐怕見其容貌者,都會有這樣一句感慨。
只是此時的佳人卻有著滿腔的心事,那一雙素手,正緊緊握著一張剛剛添上新墨的紙。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
正當她略微有些失神時,忽然感覺手中的那張紙被一個人抽走。她慌忙回頭,看到來人後,她放下心來,但還是嬌嗔道:“思嬋,你怎麼拿我的東西。”
那名名叫思嬋的少女嘻嘻一笑道:“初九不要那麼小氣嘛,給我看看,你最近又寫了什麼好句,如月姐現在可是捧著你那幾張墨寶不肯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