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劍之法......”
蘇陌看著手中的灰燼,眉頭微皺起來。金箔已經燃燒完了,其中的影像自然無法重播。但他已經記下了所有的細節。
在影像中的那人是透過口述來進行傳法的。以金箔來進行口述傳法,這在大周之前的大齊倒比較常見。大周反而更願意用玉簡或竹簡來傳道授業。
那麼可以大膽地推測此物可能就是來自大齊時期的,如果是有某種怪癖的大周修行者偽造當然也不足為奇。
蘇陌翻看了一下把金箔夾在裡面的那本書,只是一本很普通的凡間武功秘笈,並沒有什麼修行者的線索一類。
而且剛剛那人影的敘述更是詭異,所謂的養劍之術,大體來說,便是在自己體內養出一道銳不可摧的劍氣,平時卻要靠特殊方法壓制在體內,在對敵的時候放出。那人影著重說明,如果劍氣練成,那麼即使是中修,殺死上修也不是什麼難事。
此等為劍走偏鋒的法門,若是一個不慎自己體內的劍氣提前引發,那麼不要說中修能殺死上修,第一個死的絕對是自己。
比起是否要學習心法,蘇陌更在意的還是之前寒夢的異動。
因為寒夢以前是法寶,現在至少或多或少保留了當初的一些靈性,以其前主人的境界與眼界,能讓此劍發生異動的,無疑是有別樣價值的東西。
蘇陌細究一會後還是決定自己到元罡境的時候再說。金箔所載的密法即使是第一步引劍種也要三境以上的修為。此事當後議。
蘇陌在此處多拿了幾塊靈石碎片,隨後便從暗門離開,回到了墨竹學舍中。
他沒有去用膳,此時的他臨近突破,五穀之食自然是吃得越少越好。不過他也沒有看見初九,只看到了一扇緊緊關閉著的房門。
蘇陌沒有管初九在做什麼,他翻了翻初九早就放好的日報。卻發現,這次的封面已經沒有了衛道司下海的報道了。他甚至要往後翻好幾頁才能看到。
倒是封面上的新聞與他有點關係。上面報道了前些時日那場香塵苑刺殺案件,上面寫出這是大元軍方故意而為。他看了看底下的名家評論,有人讚揚大元軍方的雷厲,也有人指責他們太不將人命當回事。
蘇陌卻發現,有關檢正司傷亡損失的上面一概不提。但蘇陌已經瞭解到渝州檢正司最近幾天來了很多人,他們開始嚴苛地搜查進城與出城的人。這讓渝州民眾對其頗有怨言。
不過這也可以解釋,買的日報是面向整個大元的,如果要看到關於檢正司異常的日報,那麼還得買當地的週報。
在後來的幾天裡,蘇陌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生活節奏。日常修業,每天回來看日報,修行。只是不知為何,他回來時初九的房門總是緊閉著。廳堂裡也不見了小籃子和睡在裡面的綏綏。
蘇陌有幾次想敲敲初九的房門,但想到以前自己說過的話,便選擇了不再打擾。
不過他還是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行字,而後將紙貼在了初九的門上。
蘇陌貼好那張紙後,看了看日期,五月廿八。明天就是實地考古了。今天還有一節武屬課,回來後就該好好收拾一下了。
蘇陌出了清鳳苑,走向武閣。一進武閣,便看到了一段時間未見的顧清弄。
他上前行禮道:“顧先生早。”
顧清弄笑道:“子安來得倒巧,剛剛我還和齊軍侯談論和你有關的話題,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齊斬說道:“既然這小子來了,不如跟他說說我們的決定。”
顧清弄道:“齊軍侯,你不打算先看看他把【軒泉二十八劍】學會了幾式?”
齊斬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就練這麼幾天你想練出個什麼來?算了算了,讓老齊看看也好,就怕你一開始的理解都是錯的。”
蘇陌看向四周:“就在這裡試嗎?”
齊斬搖頭道:“當然不能,得來木鐵人樁那裡。”
齊斬說罷起身便走。蘇陌看了一眼顧清弄,看到他眼神示意後,才跟上齊斬。
齊斬沒有帶他去二層的生員練習區,而是徑直走向了三層。蘇陌目光閃爍一二,也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武閣第三層,第三層有很多類似比武臺的平臺。齊斬站在最中心的平臺上,示意蘇陌上來。
蘇陌上去後,齊斬便問他道:“從入學至今,我一共教你們四式劍技,你說說,這四式劍技你是否都能夠融匯貫通了?”
蘇陌搖搖頭,說道:“弟子當然不行。不過說略有小成,弟子還是有些自信的。”
齊斬哈哈笑道:“略有小成?你倒是給我演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