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子:“去文化研究院,你知道的,還問我?”
蕭雲衣仍然站在門前:“去研究什麼?”
風君子笑道:“神學。”
蕭雲衣眨著眼睛:“我看不是吧?”
風君子:“我拿著《聖經》呢,不去研究神學還能研究別的?”
蕭雲衣白了他一眼:“你拿著寶劍也不像大俠,神學?我看你天天晚上不著家,吃完飯就往外跑,我就不信上帝能把我老公勾搭成這樣!……我如果今天不讓你出門,上帝會不會生我的氣?”
風君子陪笑道:“上帝?他哪敢生你的氣,連我都不敢惹你。……我真是去研究神學的,最近我對信仰問題比較感興趣,想去研究院找波特院長聊聊。”
蕭雲衣似笑非笑:“去找波特院長還是去找那些被你蠱惑的教友?我可聽說了,你參加了一個俱樂部,每天神侃,把一幫大姑娘小媳婦侃的五迷三道的,一見你來,笑的個個跟朵花似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轉著你團團轉,是不是感覺很滋潤啊?”
風君子臉色一變,露出很委屈的表(情qíng:“哪有的事!你還不瞭解我嗎?”
蕭雲衣:“我瞭解你,可是別人不瞭解你呀!比如……這幾位女士是不是很有魅力呀?”
她報出了幾位神學院中女(性xìng活動極積分子的名字,恰恰是平時與風君子開玩笑最多,也是最年輕漂亮的幾位。風君子臉色有點苦:“你竟然知道這些名字?如果說魅力嘛,雖然不如你漂亮又有內涵,不過我也不能撒謊,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誰這麼嘴碎,編造這麼無聊的事(情qíng?”
蕭雲衣:“你怎麼能怪別人嘴碎呢?你在那種場合要注意點影響,人家是衝上帝去的,不能讓你勾搭跑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去吧,天冷,穿件厚點的外(套tào。”
風君子將《聖經》啪的一聲扔在鞋櫃上,有些不悅的說道:“算了,我不去了!”他說完轉(身shēn走進了書房。
蕭雲衣也跟著他,站在書房門口微笑著問道:“老公,你真的不去了嗎?可不是我不讓你去,想去就去吧。”
風君子坐在椅子上揮了揮手:“跟你沒關係,我自己不想去,也沒多大意思。”
蕭雲衣走進書房拿起風君子的茶壺:“不去就對了,這麼冷天往外跑什麼?我給你泡壺茶,你到底在俱樂部怎麼神侃的?也侃給我聽聽吧。”
蕭雲衣泡好茶又走進書房,風君子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叫活佛嗎?”
蕭雲衣把茶放在書桌上,一扭頭皺眉:“你問我?我也沒研究,就是活著的佛吧?”
風君子直搖頭:“不對不對,佛之果位超脫生死輪迴,哪有什麼活不活的說法?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查閱了歷代典籍,此詞竟無來源,就是志虛內地所俗稱,流傳漸成尊號,非密宗佛學本語。”
蕭雲衣:“稱呼總有來源吧?原來叫什麼?”
風君子:“沒有什麼原來,在密語中稱為‘朱庇古’,如果要我翻譯的話,不會翻譯成活佛,而是‘輪轉化(身shēn’,這才是佛學本語。”
蕭雲衣在躺椅上坐了下來:“叫你這麼一說,還蠻有意思的,你不是有個同學叫尚雲飛,他的師父就是位活佛,不過聽你說他沒有留下輪轉化(身shēn啊?”
風君子笑了笑,唱偈道:“若此有則彼有,若此生則彼生,若此無則彼無,若此滅則彼滅。”
蕭雲衣也撲哧一聲笑了:“這是佛語嗎?真像你以前說的,梵文直譯就是一地車軲轆話,你今天晚上就要去和那些教友聊這些嗎?”
風君子:“我今天本打算找波特院長聊一聊創世說,突然想起了龍樹菩薩緣起(性xìng空中觀論,無我無常、無主造物,正想和他掰扯掰扯。”
蕭雲衣好氣又好笑道:“那個文化研究院,我看就是個西方神學院,你參加的那個俱樂部就是搞傳銷的教友會,真不知道你去湊(熱rè鬧幹什麼?你去和波特院長談什麼緣起(性xìng空,怎麼不談‘有物渾成,先天地生’呢?”
風君子雙手抱(胸xiōng往椅背上一靠:“前兩天已經談了。”
蕭雲衣指著風君子笑罵道:“你跑到人家神學院裡扯這個,不和找茬一樣嗎?那位波特院長真是好涵養,我估計他一見到你頭都大了,你跟他侃道法自然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那就是上帝的化(身shēn,要看我怎麼理解了,真正懂得信仰的人是能夠理解的。……呵呵呵呵……”風君子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坐在椅子上呵呵笑個不停。
蕭雲衣站起(身shēn來走過去一隻手放在他的腦門上:“老公,你怎麼笑成這樣,有這麼好笑嗎,你沒發燒吧?”
風君子:“我沒發燒,精神著呢!”
蕭雲衣:“既然這麼精神這麼高興,去洗碗!”
風君子呵呵笑的時候,遠在幾千裡外的淝水知味樓君子居中,顧影也在咯咯笑,笑的是花枝亂顫。她到淝水處理白蓮山道場事務,第一時間拜訪了知味樓,對於烏由來客又是張先生的高徒,知味樓的負責人陳雁接待的很(熱rè(情qíng,單獨在君子居中與她閒聊。兩個女人在一起話就是多,先聊小白,後來又聊起了小白與清塵,話題就變成了修行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