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琳.波特在電話裡只說了一句:“阿娜,救救我的孩子!”然後電話就斷了。阿芙忒娜從洛園西邊自己的別墅中出發,立刻趕往波特夫婦的寓所。她發現了天空烏黑的雲層,傀眼術也查覺到有無數雙陰險的眼睛正在看著她,但是她並沒有退縮,就在剛剛要到達波特夫婦的寓所時,看見了那道從天而降的白光。
這是最純正的光明神蹟,名叫神之救贖,只有最虔誠、最堅定、懷著仁慈與奉獻之心的信徒才能夠召喚。阿芙忒娜從未見過有人施展這一魔法,這與魔法力是否強大無關,它意味著這世上最深的愛與最堅定的犧牲,誰也沒有辦法保證能夠施法成功,就算有犧牲的勇氣,但是波特夫人做到了。
阿芙忒娜也接近不了這光柱到達的地方,她身後出現了一個光暈圓環,圓環中飛出一個帶著翅膀**的光影,看身形面目正是阿芙忒娜自己。光影出現後白皙的軀體上閃了閃,憑空披上了一身戰甲,手持長劍飛向天空,順著光柱的邊緣落了下去,似乎沒有阻擋的穿越了建築。阿芙忒娜召喚了守護神,而她的本體也穿過窗戶落到臥室,一眼看見了躺在床上襁褓中的嬰兒。
“萬能而仁慈的主啊,願您能聽到這最虔誠的聲音,以我的生命與所有的愛向您祈求救贖,我召喚這世上最仁慈的神蹟,請主為我降下您的憐恤……”這吟唱聲似乎還在阿芙忒娜的靈魂中迴響,波特夫人的身形早已消失,化為白光中閃爍飛舞的亮點。
白光落在小波特身上,熟睡中的嬰兒似乎被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福帝摩的黑魔法傷害不了他,連阿芙忒娜也只能站在白光之外無法接近。不知不覺中,阿芙忒娜已經淚如泉湧,她的眼睛能看得見,從天而降的不僅僅是神蹟,那是這世上最虔誠的信念與愛瀰漫在這天地之間,被那最堅定的祈禱和燃燒生命的光華匯聚。
阿芙忒娜召喚出守護神去抵擋危險的傷害,本體進入臥室救那個嬰兒,然而在她到來時福帝摩已經走了,也收去了圍繞寓所的魔法屏障。他不想和阿芙忒娜公然照面,因為他也沒有把握第一時間徹底消滅阿芙忒娜,因此也不想暴露自己的面目。他的目的並不是要做一個公然的決裂者,他的計劃是要控制神聖教廷,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光明代言人。
福帝摩走了,天空的烏雲盤旋未散,還帶著淒厲的風吼之聲,他手下的一批黑魔法師仍然盯著阿芙忒娜。當白光消失,阿芙忒娜能夠抱起嬰兒時,她抱著孩子迅速離開了這裡,這沖天而起的白光已經驚動了附近的一些人,遠處的大街上有車停了下來,有人從擋風玻璃中望向天空,面帶驚愕之色。
阿芙忒娜沒有飛上天空,當她來到僻靜無人之處,從懷中取出一隻卷軸,揚手就扔到了天上。卷軸飛上天空不見,一片詭異的微弱藍光迅速爆開,雲層停止了翻卷接近於凝固。天地之間突然變得安靜了,安靜的使人感到壓抑。
烏由鬧市,夜晚最繁華的地段,燈火輝煌卻行人稀少,風君子腳步蹣跚的走出了漫步雲端夜總會。他已經有七分醉意,衣襟上留有淡淡的香水味,一陣冷風吹來又突然靜止,風君子打了個寒戰身形一晃抬頭望天,也覺得腳下發軟心裡悶的慌。
“風先生,您沒喝多吧,我幫你叫車。”漫步雲端的大堂經理花蘼蕪走了出來,及時扶了他一把。
風君子一甩手:“我還沒倒下呢,不用你扶!”
“今天玩的怎麼樣,還滿意嗎?”花蘼蕪笑著問道。
風君子打了個酒嗝:“好久沒來了,小姐都不認識了。”
花蘼蕪:“這裡的人員流動比較大,不過我們這裡的小姐都是最好的,陪風先生陪的不錯吧?”
風君子一瞪醉眼:“什麼陪不陪的?別亂說,我就是來唱歌的,找個人倒酒而已。”
“風哥,你的東西落下了。”從大廳裡又跑出來一位性感靚麗的年輕女子,手裡拿著一串亮閃閃的東西。
花蘼蕪有些不悅的回頭道:“小玉,你怎麼現在才出來,客人都要走了,也不到門口送,忘了這裡的規矩嗎?”
名叫小玉的小姐一吐舌頭:“花姐,我去披了件衣服,還有,風哥有東西忘了。”
“你怎麼管誰都叫哥?哎呀,真是我忘了,謝謝你!”風君子轉身接過小玉手中的東西,細長的銀鏈上墜著個金屬十字架,十字架的形狀比較奇特,比較細長尾端是尖的,中間還鑲嵌著一枚滴淚狀的紅寶石。
“小玉,你攙著風先生,今天天氣真怪,門口的計程車都哪去了?”花蘼蕪吩咐一聲又回到大堂門內。
“風哥,這個項鍊好漂亮啊!那上面是真的紅寶石吧,送給我好不好?”小玉扶著身子有些發軟的風君子嗲聲嗲氣說道。
風君子帶醉而笑:“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輕易送人就等於害人,謝謝你幫我拿過來,也不讓你白拿。”風君子掏錢包抽了幾張鈔票遞給她。
小玉伸手擋住了:“你給過小費了,我不要這個,花姐就在後面看著,她會生氣的。”
“不要就不要吧。”風君子單手伸了個懶腰,收起錢看著天空喃喃道:“我怎麼覺得天要塌下來,有什麼東西壓著我?”他伸手時掌心向上,十字架上的那枚紅寶石正對著天空。
天上凝固的黑雲閃著微弱的詭異藍光,正有一股瀰漫的壓抑氣息衝著這個方向籠罩而下,這神秘的氣息接觸到十字架上的紅寶石,紅寶石的表面突然變得透明起來,倒映出滿天的雲層,有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紅光反射而上,衝擊在雲層中。
天空傳來似怪獸受傷般的嘶吼,聽上去那似乎是風聲,籠罩雲層的藍光被擊碎,烏雲突然開始急速的翻卷,那瀰漫的壓抑氣息消失了,天空飛下片片雪花,四面八方又起風了。風君子和小玉同時打了個哆嗦,風君子道:“你進去吧,外面太冷,小心凍感冒了明天就沒法上班掙錢了。……去吧,我想一個人吹吹風,散散身上的味道。”
小玉只披了一件絨毛外套就出來了,裡面只穿著露背輕衣和露出光溜溜大腿的短裙,確實不能在外面站很長時間,打了個招呼走進了大堂。風君子轉身看著酒色歡笑的場所,冷風中臉色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凍的還是醉意。正在這時,街對面路邊拐角有人低聲喊他的名字:“風君子!”
聲音不大但風君子卻聽見了,急轉身抬頭望去,只見一名身材窈窕修長的金髮女子站在那裡。路燈光下雪花飛舞,她金色的捲髮在風中飄揚,寒冷的冬夜裡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淺白色的亞麻長袍,長袍在風中飄飛襯托出姣好的身材,裡面似乎什麼都沒穿!更奇異的是她懷抱著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嬰兒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