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凌淺韻見她們平日裡還甚是乖巧、恭順,沒想到今日卻出了這種事情,只覺難以思議,再加上自己問話,她們卻吞吞吐吐地一臉猶豫遲疑,似乎有話不敢說出來。
凌淺韻再次冷厲地輕呵一聲,那幾伶人頓時小腿肚子一發軟,差點兒沒跌坐在地上。
見凌淺韻緊緊地盯著她們,她們這才身子一晃,強行穩住了腳跟。
“凌,凌姑娘……我們沒有打架。方才只是為了一些小事兒,才發生了口角之爭,還請凌姑娘切勿動怒,氣大傷身,為了我們不值當。”
凌淺韻的目光實在是太過冰冷,盯得那幾個伶人只覺頭皮發麻。
其中一個身穿紅色繁紋繡花衣裳的伶人,實在是太過害怕了,見所有人都不開口說話,她只好硬著頭皮,聲音顫抖著率先解釋起來。
對於這位伶人的解釋,凌淺韻卻頗為不信,覺得她這是為了掩蓋什麼,所以,才隨便找的一個託詞。
“哦?那不知你們方才是為了什麼小事爭吵啊?”凌淺韻冷笑一聲,接著反問道。
一邊說著,凌淺韻便一邊向著那名伶人走去,直到走到她的跟前,凌淺韻這才停下了腳步,目光中滿是探究之色地緊緊地盯著那名伶人。
凌淺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巨大的威勢,壓迫的那名伶人只覺心頭一緊,一顆心臟頓時撲通直跳起來。
“為……為了……為了誰能夠在明日的舞宴上,站在最前面領舞,成為最耀眼的那一個!”
那名伶人幾乎是咬著牙,一張嬌俏可人的臉羞得通紅,一字一句蹦出來的。
凌淺韻聽了這名伶人的話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們竟然是為了這麼個小事兒,爭的面紅耳赤,差點兒大打出手。
怪不得她們一個二個低著頭不肯如實說來,原來她們也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並不好聽!
凌淺韻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轉身看了一眼周圍的一眾伶人,忽覺渾身泛起一股無力感。
“你們都是多大的人了?為了這點兒小事爭風吃醋,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凌淺韻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暼了眾人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一個伶人卻突然走上前來,拉了拉凌淺韻的衣襬,抬頭怯生生地看了凌淺韻一眼後,隨即又飛快地低下了頭。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凌淺韻一臉疑惑,刻意放低了聲音,溫和地詢問。
“這,這個……是賢王殿下派人送來的。”
那名伶人剛一把話說完,飛快地從袖兜中掏出一封信,塞給了凌淺韻,不等凌淺韻反應,那名伶人便飛快地跑開了。
凌淺韻低著頭看著手裡的信,只覺指尖滾熱發燙,周圍的人都伸長了脖子,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凌淺韻手中的那封信。
“罷了,這次只是警告,若有下一次,必定嚴懲不貸!”凌淺韻晲了眾人一眼,握緊了手中那封信,轉身便向閣樓上走去。
胸腔裡的那顆心“撲通、撲通”直跳,凌淺韻沒來由的只覺心頭一陣發慌。
凌淺韻用力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隨後將房門緊緊關上後,便一個箭步走到桌案前,將那封賢王寫的信小心翼翼的開啟來。
定睛細讀上面的字兒,凌淺韻的一顆心這才徹底的安定下來。因為那封信上只寫了五個字兒:
定如約前來!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不由地讓凌淺韻唇角漸漸浮出一抹笑意。
好戲開始了……
待到那日下午,月香閣內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屋簷、迴廊處皆掛著紅色的燈籠,好一派熱鬧景象。
而凌淺韻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前來觀看,不僅在月香閣內點燃了許多燈籠掛著。更在每一個燈籠的穗須下面,綁上了一個猜字謎的布條。
誰若是能猜中字謎最多,拔得頭籌,不但有銀兩獎賞,更可以得到月香閣的永久入場鐵券,終身免費。
這個訊息一經傳出,頓時整個越國皇城內,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不由得為之沸騰起來。
沒有得到入場鐵券的人,只能眼巴巴地守在外面聽一聽月香閣內的絲竹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