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但一想到楚嘉音現在只能逞嘴上威風,也不敢真的對她做些什麼,便氣壯了起來,說:“別將話說得那麼嚇人,你當真以為自己有那個本事?”
“有沒有那個本事,你要試一試嗎?”楚嘉音說著就腳尖點地,一躍而起,將陷在淤泥裡的楚韻撈了出來。
將其用膝蓋摁在岸邊,又抓起她一隻手,楚嘉音捏著她的指甲,就要往外拔。、
“你說,我要是一用力,你這指甲到底還保不保得住?”楚嘉音輕輕用力,那種指甲要脫離皮肉的痛感,漸漸清晰。
楚韻忙求饒,說:“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是啊,放過你,放過你這一次,下一次也不悔改?”楚嘉音都有些厭倦跟楚韻鬥智鬥勇了,這等貨色,哪裡來的本事跟他鬥。
也就是她還念著一點同父所生的情分,次次繞過她罷了。
“你要是不放過我,我哥不會放過你的!”楚韻最喜歡搬出這些根本指望不上的東西來嚇唬人了。
甭管她爹還是她哥,這一個個都不是楚嘉音害怕的。她放開了她的爪子,掐住她的後頸,將人拽著往旁邊的樹上一撞,撞得頭破血流:“你說,我倆真起了人命衝突,楚良善會在意我多一點,還是你多一點?”
聽到這話,楚韻的呼吸徑直了片刻。從前自己如何對待楚良善的一幕幕湧上腦海,幾乎都是難以回憶的2惡劣,楚良善如今不宰了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和楚良善的情分,不過是一句一母同生罷了。
“你當真將哥哥給蠱惑了?”楚韻咬牙,就算楚良善瞧不上她,也不該對楚嘉音另有相待啊。
楚嘉音從前那般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也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過楚良善,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讓楚良善記恨這個人嗎?為什麼,都是做一樣的事兒,楚嘉音就能被楚良善原諒?
“我蠱惑他?你是小看了你哥的聰明,還是高看了我的魅力?若他不是我親哥,我還能用美貌去征服他,可我他就是我親哥啊,我不能以貌服人啊。你說,我還能怎麼蠱惑他?用錢財,他不缺啊,用花言巧語,你怕是忘記了你哥那張嘴最擅長這個了,你說我的嘴要是比他能說,還輪的到他這麼一來次次將我氣得那麼慘嗎?”
愚昧不堪!
楚嘉音將人丟開,拍拍手走人了。早晚有一天,楚嘉音得找個理由或是藉口,將楚韻送出去,給她男人好好管著。
說不準,那個對楚韻感興趣的何浩就是不錯的人選。心夠狠,人也夠厲害,楚韻嫁過去,敢不服帖都不行!
楚嘉音再次去玲瓏閣,還是隻有茹雲招呼她。
“姑娘,二公子出門了,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回不來的。”茹雲本來是一直跟著楚景琰的,那邊的人讓她盯緊楚景琰,還要她查清楚楚景琰到底是誰。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每她發現一絲蛛絲馬跡,對方就會察覺,然後讓她尋不到馬腳。楚景琰身邊一定有很厲害的人物陪著,這個人會是誰呢?
也許是風塵月,早些年楚景琰好像跟風塵月走得很近,她當初和楚嘉音上梧桐山時,遇險之際還是風塵月和楚景琰一同過來解救的。
那時,楚景琰正碰上科考被秋月公主擄走,之後又為什麼突然脫身,還和風塵月走到一塊兒了呢?這很奇怪。
月夕似乎也和風塵月相識,楚嘉音提起過,月夕時風塵月的朋友。雖然很少有往來,但那二人認識。
月夕是什麼身份,茹雲清楚得很,風塵月能認識月夕,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很有可能還是那個女人的人。那麼,楚景琰到底是誰呢?
是一個棋子,還是別的什麼?
楚嘉音進院子裡坐了一會兒,發現茹雲在發呆,便問:“你在想些什麼呢?”
茹雲正忙著掃院子裡的落葉,可掃著掃著,就不動了。聽到楚嘉音詢問,她忙動了起來,說:“我這幾天沒睡好,有點累。姑娘,你要不進屋去坐吧,二公子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的。”
她之前追著楚景琰的時候,發現他明明是在楚家裡轉悠的,轉眼就沒了影子。這幾日被派來單獨伺候他,也是奇怪。
門窗都不關,一點兒戒備心也沒有。她幾次過去送茶送點心,也不見裡頭藏著什麼可疑的痕跡。
真的好像是茹雲以及她那個短命鬼哥哥多心多慮了,說不定,楚景琰本身只是一個普通人呢。追查楚嘉音的師父風塵月,說不準都比楚景琰有意義。
楚嘉音頂著大太陽,確實有些熱,可她也不想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