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澍臉色難看中還夾雜著一抹憂心，“阿晏，你猜的不錯，那小偷本來只是想偷東西，結果被媽發現了，看到一個老太太在散步，身邊也沒其他什麼人，直接動手搶了，脖子上的項鍊也拽走了，看到老太太摔到地上，非但沒扶起來，還嚇得跑了。”
慕家澍越想越憤怒。
病房裡，慕老夫人醒了過來，迷惑的看著四周，“落落，落落……”
聽到這個稱呼，慕家澍愣住了，坐到床邊握緊了母親的手，卻被慕老夫人一把推開，“把落落給我，我要落落。”
“媽，我是家澍，小妹已經走了二十多年了。”
落落是她媽媽三十多歲生下的，高齡生下的女兒，家裡人格外的疼愛。
結果五六歲出去意外墜湖死亡，那段時間老太太不過四十歲，意志消沉了很多年，最後在心理醫生的疏導下，這才慢慢走了出來。
沒想到現在腦袋裡有淤血，唯一記得是他早夭的那個妹妹。
“你這是胡說，別想騙我，她一直陪著我的，我的落落一直在我身邊。”慕老夫人動了一下，牽扯到了身後的傷口，疼的直冒汗。
慕家澍還想說什麼，被慕時晏攔了下來。
“我先扶著您趴下，慢慢的……“
少年的嗓音非常的熟悉，氣息也讓慕老夫人覺得安心。
慕家澍有些酸，剛才誰碰她老人家，她都牴觸的不行，唯獨慕時晏扶著她，彷彿被蠱惑了一樣，乖乖趴下了。
慕時晏就坐到旁邊，目光掃過了護士送過來的一堆食物。
據說是老人家手裡一直拎著的，誰都不讓碰。
“奶奶，這些東西，誰給你的？”慕時晏拿起一塊奶油蛋糕，在老人面前晃了一下。
“你不能碰，這是我的落落的。”慕老夫人伸手要拿，慕時晏已經極快地放到她面前。
“放心，我幫你守著這些，絕對不會讓別人拿走。”
慕老夫人聽他這麼說，瞬間安心，然後視線放空，嘴巴里一直呢喃著落落，落落的。
看到慕時晏出去接電話，少年一走，賀雅就忍不住說話了，拽了拽丈夫的衣服，“老夫人連阿晏都不記得了，怎麼會一直提落落這個名字？”
慕家澍搖頭。
也許是小妹死了，給他媽媽的打擊太大了。
“落落救了我，給我吃，餡餅，切開給我吃，還給我喝牛奶，陪著我睡，我的落落在什麼地方……”
“嗯？”慕家澍好像抓到了什麼訊息，“所以媽口中的落落，就是救了她的那個什麼熱心市民？”
老夫人不能提落落，一提起來就控制不住，踉蹌著下床就要往外走，要去找落落。
正好在門口和慕時晏撞到了，慕時晏攙著她。
“落落，我要找落落……”慕老夫人這個時候一抬頭，看到了斜對面敞開病房裡的電視機，眯著眼，辨認了一會兒，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抬手指著，“是我的落落嗎？”
慕家澍急忙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是個女明星？好眼熟。”。
賀雅看了一眼，“唐傾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