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我們不做些什麼,錢家之人執掌那裡之後,也有可能借機向我們發起進攻。
報不報錢坤之仇倒還在其次,執行冥宗的命令,干擾師尊證悟,削弱我宗力量才是要緊之事。
辛鉞的支援也不是白給的,必定要利用他們拖住我們,拖住天庭部署在我們北海的守護力量,從而讓他得以騰出手腳,謀取更大的利益!”
聶英智悚然而驚:“辛鉞的謀略的確沒有那麼簡單,他完全可以利用金錢會損耗我們。”
四海的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金源島出了事之後,北海這邊也沒有那麼容易置身事外。
不久之後,聶英智得到了從西海玉琅山傳來的訊息,說是裴大長老已然到了那邊,正在休養。
他這時候才知道,裴大長老竟然在戰鬥之中為辛鉞所傷,幸得辛鉞被東海局勢牽絆,不能追殺至西海,才逃出生天。
但他麾下多位鬼仙和附庸勢力的元嬰修士都前往西海,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裴清光。
也有可能聲東擊西,藉機偷襲水魔宮,放出幽蜒魔尊。
甚至虛晃一槍,轉到北海,襲擊積香宗山門所在。
“我宗底蘊終究還是差了幾分,倘若能夠多出幾位元嬰大修士,那就好了!”
聶英智暗恨,感覺自己手下沒有什麼底牌,什麼也做不了。
池英庭沉默良久,忽的對他道:“其實,我也早就到了突破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晉升。
但一直以來,火候不足,總感覺差了點兒什麼契機,有可能是要在戰鬥之中進行突破!”
聶英智道:“戰鬥之中進行突破?這是什麼道理?”
池英庭道:“此事古來有之,我所修煉的七情之香,代表著人類本身固有的意志力量,更是需要瀕臨絕境,亦或種種大喜大悲刺激才能真正證悟,若非有著相應境界的壓力,憑空想象,始終缺了些什麼。
師尊在西海那邊見蘭而悟,或許,我也該去西海那邊尋求自己的機緣!”
聶英智以前也聽說過類似的說法,倒是不難理解,但仍然猶豫未決。
這並不是一個容易下的決定,因為支援裴大長老固然重要,池英庭更加重要。
他是師尊的衣缽傳人,道統的繼承者,秉承著極大的希望。
如若不幸殞落在外,對宗門而言絕對是個慘痛的損失。
但對大海上的局勢置之不理,失卻許多先手,將來也難以面對裴大長老,難以插手總會事務。
有些東西,固然可以等到師尊晉升化神之後再去做,但那時候再做,和現在就預先佈局,留下引子,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當然,敵人也有可能趁機偷襲山門,獵殺香道弟子。
池英庭留在此間,也是一個保障。
派去西海,可能就上了大當。
“究竟應該何去何從?”
正所謂,時危見豪傑,聶英智隱隱感覺,考驗自己這個二代宗主,考驗積香宗門下香道門徒的時候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