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龍心石!”具肓淒厲大叫,憤怒的撲了上去。
但李柃速度不減,已然化作遁光穿梭到了來時的洞口。
“休想逃!”具肓瘋狂大叫著,也不知道觸發了什麼機關禁制,前方隆隆作響,大量沙石墜落下來。
李柃見狀冷笑,感應著遠處返魂香的氣味,發動了自己來此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後手。
“返魂歸竅!”
“快走,這裡要被封住了!”扶長老拉上陰長明,莊東王則是收回龍牙飛刀,各自身影一閃,以挪移之法逃到了外面。
護山大陣原本應該能夠封禁空間的,但缺乏龍脈鎮壓,功能大減,發動的效率和穩固程度遠遠不如。
具肓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關在了裡面,不由氣得哇哇大叫。
旁邊,從始至終都沒能插上什麼手腳的金毛獅王一臉懵然,如同無辜的貓咪瞪大了眼睛。
他的本領不如那些卑鄙的人類,來不及神行挪移,這慢了一步,就是咫尺天涯。
具肓又羞又惱,轉頭惡狠狠的瞪住了他,美豔臉龐上滿是怨毒:“都是你害的!”
金毛獅王:“喵?”
他就是來打醬油的,能有什麼壞心思?
到頭來,一個個都走了,獨把自己留在這裡背鍋。
這可真是他孃的六月飛霜,冤啊!
……
不久之後,離戰場數十里遠的一座無名山峰上,陰長明和扶長老肅然而立,看著緊追不捨的莊東王。
“莊道友,事已至此,何必苦苦相逼?”
莊東王哈哈大笑:“二位誤會了,我並無敵意,只是想問問看,你們是否知道方才那人?”
扶長老面上露出一絲忌憚之色,道:“他神出鬼沒,來去無蹤,我等如何會知道?”
莊東王道:“既然如此,我等回去之後,各憑本事追查那物下落。”
扶長老心中一動:“道友的意思,可是想要問道於天?”
莊東王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不與玄天溝通,是不可能了,那等人物出手,必然不會在凡俗層面留下任何痕跡,以常規之法根本追蹤不到。”
扶長老意有所指道:“但,天道權柄早已有部分落在那位手裡……”
莊東王道:“終究不是全部,而且,就算是那位,也不會阻止我們蒐羅燭兀遺寶,不是嗎?”
他面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似譏諷,又似自嘲:“我等在此打生打死,爭來爭去,最後不還是難逃那位的掌控?不過是想要在他定下的大局之中翻出些許風浪,謀奪自身機緣罷了……”
扶長老面色微僵,良久,才點了點頭。
莊東王也懶得多說什麼,見扶長老這邊並沒有什麼線索之後,立刻就轉身離開了。
周圍都是大乾朝的人馬,他雖然不至於害怕那些人,但若被道籍司和鎮魔司盯上,難免又是一番糾纏。
如今的時勢是大乾朝正盛,能夠避開還是儘量避開為好。
扶長老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久,也回過神,對陰長明道:“這次算是白來一趟了,不過,沒有落在大乾朝手裡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們先離開這裡,回頭再慢慢查探那人下落。”
陰長明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跳下山峰,藉著山勢的掩護,於林間朝遠處飛去。
“得手了!”
百餘里外,一處隱秘的山坳內,李柃踢倒構建簡易法陣所用的木樁,石塊,從藏身的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這處地方位於兩軍佈防的漏洞處,他早已經先於尋龍會,神龍教諸人摸索進來,潛藏在此間,然後焚燃返魂香以偵察情況。
接連數日,陰長明,扶長老,莊東王,乃至金毛獅王,七大將具肓等人的動向,他都瞭如指掌。
也正是憑藉這一神出鬼沒的手段,他才能夠悄無聲息從這麼多強者高手之間渾水摸魚,抓住時機出手,奪走了那件藏在蕩魂山中的寶物龍心石。
李柃以極快的速度收拾首尾,主要是收起自己在此間焚燃的返魂香,然後又掃掉藏身之所留下的痕跡,沿著早就準備好的撤退路線,朝海岸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