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可以把奇珍樓撇在一旁,不用過手了。
按照協定,小欖島權屬,奇珍樓和金錢會仍然各佔一成半乾股,北霄島再佔一成半,剩下的五成半都是李大師私人所享有。
如若說一份價值不菲的靈材,可以賣上足足十萬符錢,那麼奇珍樓和金錢會都能各自佔得一萬五千符錢紅利。
但這裡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島上出產之珍品,仍然計算各自產業貢獻與研修成果,他們執掌商會渠道,負責聯絡往來客商與各方豪強,單隻渠道成本都能過路折半,再收它個三五萬不等!
如若這種寶丹能夠順利開賣,每一份的價值何止十萬以計,起碼也得數十上百萬。
如若好生經營,穩定在百萬以上應該不成問題。
這還不是一錘子的買賣,幾十上百年持續下來,甚至更久的時間,將會有持續出產,效益非常可觀。
更重要的是,此物代理之權都能爭奪至自己名下,也為其他近似之物的歸屬提供了可靠的依據,這將會是非常有利之事。
但是尚長老說完這句話,也沒有什麼得意,反而若有所思的沉吟起來。
她突然明白,為何此前會有人提出要收回此島了。
那是釜底抽薪之計,想要強行分一杯羹。
如今這個提議是被壓下去了,但若有必要,隨時也可以死灰復燃。
“尚長老,奇珍樓來者不善,似乎一心想要爭奪分成的份額呀。”尚長老身後,一名面相較為年輕的築基修士悄然傳音道,“我聽說他們請了多位丹道名師過來,鑑定李道友所提供的樣品和簡方之餘,也在嘗試將其掌握在手。”
尚長老道:“煉丹製藥這種東西,就算手把手教都不一定能夠學會,更遑論只看樣品和方子。”
“但是那幾位丹道名師當中,有號稱火眼金睛的裴大師,也有曾嘗諸丹,人稱藥老的辛大師,還有丹道新崛,但卻迅速獲得各方共同承認的古之丹道傳人林大師。
他們當中最年輕都擁有著二百餘的道齡,論資歷,見識,造詣,不比過去的石大師差,想來還真有可能根據自己思路再行一番改進。
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受邀鑑定此物的,十年前我們和奇珍樓就各自抄錄了石璣子的道途成果,雖然有保密的協議在,但卻並不嚴苛,他們倘若真的想要,完全可以付出一定代價避過,跟那些大師們進行交易。”
尚長老面色有些不太好,她知道,對方所言不虛。
“伏筆在十年之前就已經埋下,奇珍樓那麼痛快交出小欖島,想來也有這方面的考量,就是不知,九靈門的那幾個人是否會受攛掇,再跳出來惹是生非。”
正當尚長老和金錢會人議論的時候,同在北霄島上,另外一處地方。
絲竹繞耳,鴻影翩躚,美姬搖曳之中,展現著優美的身姿。
醇酒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令得在場眾人共醉其中。
然而坐在上首的是兩名築基修士,對這一切凡民趨之若鶩的奢華享受絲毫不顧,只是各自低頭沉吟,似乎在傳音商量著什麼。
其中一名築基修士,正是九靈門的門主原玎,而另外一位,則是奇珍樓的管事。
繼戚長老和石璣子原本的駔儈之後,奇珍樓派遣了全新的人員接手與此一門派聯絡諸事,自然而然,原玎等弟子也變得重要起來。
“李柃已經眼見著要成功……不,我們懷疑,他已經成功!”
“可有實據?”
“暫時還沒有,因為己土太歲失竊,鬧出那般風波之後,積香宗吃了教訓,保密手段愈發複雜,我們就算想要收買協助煉製的丹師,都無從下手,也只有港口和宗內那些隻言片語,能夠透露些許風聲。
比如說,近期積香宗內的舒望生成功築基,我們就懷疑不是尋常築基丹之效,而是三寶歸元丹。”
“原來如此,是為了試藥嗎?如今舒望生還好端端的活著,八成是真的成功了……”
“不錯,三寶歸元丹倘若能成,小欖島的價值不言而喻,還有島上出產的人面樹,絕對是別處前所未見的珍奇品種,以前原想著已成拖累,交給他們處理也好,但卻沒有想到,還真的有變廢為寶的本事!”
“貴樓的意思是……”
“當然是重謀份額,甚至若有機會,反客為主,再次將其掌握在手!”
“這……能行嗎?”
“行不行的,總要試過才知道,你們九靈門難道就甘心看著他風生水起,自己什麼都撈不著,只能幹看?不要忘了,那人面樹可是……”
原玎的面色漸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