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能不明白!
康元帝是又想用同樣的方式對付自己的兒子。
表面上看來,康元帝重視墨則深,把軍權交給他,放心大膽地用他,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在為某人鋪路而已。太子倒臺已經成了必然事件,那麼現在朝中的眼睛全都盯在墨則深和墨則淵兩人的身上。
墨則淵是嫡出,又有才華,而墨則深的人氣也不小,這兩人不論誰當這個儲君都會利國利民。
然而康元帝卻在此時對墨則深稱讚有加,有心人必然會押寶。
墨則深以後若當上了儲君也就罷了,但倘若他沒有當成,那後面的下場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即便墨則淵大方,那些牆頭草的小人會放過他,放過宸王府這一大家子嗎?
想到這裡,陸清棠不禁有些發冷,她伸手摟住墨則深,靠在他的肩頭,“沒事兒的墨則深,大不了我們離開燕陵城,我們去外地,你把所有的權利交出去,咱們當個閒散王爺,這些事我們都不管了。一家人,只要平安就好,其他的無所謂,我不在乎。”
墨則深點點頭,他也把陸清棠摟得緊緊的,“好,我這兩天就稱病不去了,我先回王府住幾天,太后就交給你照顧了,辛苦你了。”
“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你的祖母就是我的祖母,照顧祖母都是應該的。”陸清棠衝他笑了笑,伸手撫平他的額間。
墨則深強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呆坐著。
陸清棠也很無奈,只能看著他發愁。朝政上的事她沒辦法參與,更沒有精力為他分擔,只能跟著他一起憂心。
墨則深坐了一會兒,又低頭看著同樣一臉憂愁的陸清棠,不由得笑了,“我都說了不說出來,你非要聽,這下好了,咱們得一起苦著臉了。”
“我想幫你,可我能力有限……”陸清棠說著,嘆了一口氣。
最近的心情真的是太糟糕了,什麼好事兒都沒有,真應該去上寺廟裡頭拜一拜,去去一身的晦氣。
等等,自己什麼時候竟然這樣封建迷信了?
墨則深聽著她的嘆氣,嘴角揚起,道:“誰說你不能幫我的?你那不是有藥嗎,給我拿些藥,我吃了好病一病,躲幾天清閒。”
“也對!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陸清棠說著便要起身,卻被墨則深的手箍得死死的。
他低著頭在陸清棠耳畔低聲道:“別急呀,明天早上再說,現在還有正事兒要辦,要不然又得好幾天才能看到你了……”
說著,不等她反應過來,墨則深便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