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滿眼都是悲痛。
一旁,紀嘉寧和哥哥紀文越在安撫著身體不好的娘,紀文越回頭看了一眼父親,見他依舊是一副痛楚的樣子,便走上前遞了一個帕子過去。
紀無軒抬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他又嘆了一口氣,說:“回頭回了家,把你表姑姑的東西整理一下,能留下的給打包好抽空送去給徐家,畢竟是在我們家住過的。”
紀文越點點頭,“知道了爹。”
說完,他仍舊站在原地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紀無軒見狀不由得狐疑起來,“還有事嗎?”
紀文越沒有說話,只看了看不遠處的婢女和小廝,紀無軒當即明白。
父子倆出了正殿,站在不遠處的涼亭下,紀文越方才開口,“爹,我覺得這些刺客好像有些奇怪,很不對勁。”
紀無軒心內一抖,“如何得知?”
紀文越小聲道:“我也只是猜測,此刻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大伯父,他根本沒有下狠手,而那個和他打起來的刺客也都只是比劃了幾下,並沒有真打。”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不過這些是我的猜測,最奇怪的是宸王夫婦。不都說墨則深武功高強嗎,他岳父一家遭遇刺客,為什麼他沒有動手呢?”
聽罷兒子的話,紀無軒臉色當即大變。
仔細回想一下,的確是如此,墨則深為什麼沒有出手。
又想起剛剛刺客殺徐令姝的場景,明明他們一家才離刺客最近,可刺客卻捨近求遠,偏偏去殺站得更遠一些的徐令姝。
這些細節告訴紀無軒,這幫人是衝徐令姝來的。
可為什麼要殺她一個弱女子,她又得罪了誰?
忽然,他又想起來了。
在席上的時候,徐令姝明顯有些慌張,幾次三番地看向自己。可他並沒有當回事,以為是她在撒嬌。
可當著大哥一家的面,他怎麼能和她眉來眼去的,再怎麼也得顧及孩子的顏面,於是他一直都沒有用正眼看她。
現在想來,徐令姝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而他一直都沒有當回事,甚至還覺得是她在不懂事。
她要對自己說什麼,或者說她看見了什麼?
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就連她中途離開之前也都好好的,怎麼出去如廁的功夫回來就心神不寧起來。
莫非,她在王府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然後被人給滅口了?
心裡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她知道了什麼!
可是她會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呢?
回想起剛剛兒子說過的話,紀無痕和墨則深兩人都有問題,可究竟是紀無痕的主意,還是墨則深?或者是他們兩人。
總之,這個鎮南王府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