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山洞裡忽然刮過一陣陰風,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陸清棠連滾帶爬地往墨則深懷裡鑽,緊緊抱著他,幾乎要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墨則深的帶傷的隻手臂虛摟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肩頭。
他低聲說著,“沒事,這是一副盔甲而已,不是人。”
陸清棠抬起頭看向他,有些詫異,“不是人?”
同時,她回頭看向那個“人”,他沒有腿,果然不是個人。
奇怪,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盔甲?
陸清棠壯著膽子往前走,墨則深緊隨其後,拐過這個彎,何止是一副盔甲。
兩人全都瞠目結舌,這裡簡直就是一個藏兵洞。
不僅是盔甲,還有佩刀長槍、斧鉞鉤叉、弓弩、無數套馬具,全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面前。
陸清棠做夢都沒見到過這麼多軍火,她欲走上前,卻被墨則深給拉住。
見他臉色凝重,陸清棠便有些好奇,“怎麼了?”
墨則深皺著眉,“尋常人傢俬藏十副盔甲尚為謀逆,這裡成百上千套盔甲兵器和弓弩,這不對勁。”
一起到謀反兒子,陸清棠便想到了紀無痕。
那個讓她討厭的父親。
她看向墨則深,“會不會還是有人在陷害鎮南王?”
父親這兩個字,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墨則深沒有回應這話,而是拉著陸清棠往裡頭走。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著,防備突然冒出的人,可轉悠老半天,這裡除了他們兩口子,就這一堆冰冷的盔甲和兵器。
陸清棠拿起一把弩在手裡把玩,又抬頭看向墨則深,“若是真的想陷害他,必然會留下證據的,咱們先找找看。”
“嗯,分頭找,你小心些。”
墨則深點頭應聲。
陸清棠轉身四下看著,這裡全都是兵器,墨則深在檢查櫃子,她就去了隔壁的一個洞裡去檢查。
這是一個小一點的洞穴,裡頭擺放著一些金銀珠寶什麼的,旁邊還有一個櫃子。
抽開櫃子的抽屜,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個令牌。
不意外,令牌是鎮南王府的,仍舊是假令牌。
她將牌子拿給墨則深看,墨則深也從剛剛櫃子裡翻出一個令牌,兩個令牌放到一起對比,一模一樣,全都是假的。
陸清棠無奈笑了笑,“這幫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做戲竟然做得這麼全。”
墨則深點了點頭,他將令牌踹在懷裡,“走,咱們找出口出去吧,等回來再把這裡一鍋端了。”
兩人在地洞了轉悠了半天,最終找到一個被半人高的草叢覆蓋的洞口,費了半天力氣才爬上去。
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山下。
這時候,紀文戰也帶著人馬找來了,一見到他們萬分激動。他從馬上下來,快速脫去外衣給陸清棠披上,將她扶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