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他上當了!
抬腳踹向房門,“嘭”一聲,門扇砸向牆壁發出了巨響。
馳信眼看著陸清棠一手抵在紀文戰的喉嚨,一手熟練地抽出他腰間的佩刀,並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瞬間,馳信覺得自己要完了,他的項上人頭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陸清棠冷眼看向門前的馳信,冷聲道:“放我走,否則我殺你們的世子!”
馳信臉色煞白,不自覺地向後倒退,“宸王妃您冷靜一些,刀劍無眼,我們王爺就這麼一個世子。”
陸清棠冷笑著看他,“那你還不快點把我的侍衛給放出來,要不然你們整個鎮南王府的人都得給我陪葬!”
馳信的喉嚨往下嚥了咽,轉過身迅速命人將關押餘白的房門開啟。
此時的餘白已經解開了繩索,跟著陸清棠走到王府的院中。
院內的屋頂上,眾多府兵手持弓箭,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陸清棠四下看了看,她慶幸自己提前預判到紀無痕的做法,要不然這麼多羽箭還不得把她射成篩子。
身旁的餘白也心有餘悸,他驚訝地對陸清棠說:“王妃你可真厲害,幸好劫持了世子,要不然我們可就沒命了。”
被刀架住脖子的紀文戰苦笑道:“棠棠,我怎麼就上了你的當,咱們這樣算是扯平了吧?”
陸清棠厲聲呵斥著,“少廢話,我本來不想這樣對你,可你們父子二人竟然聯手設計我,簡直就是蛇鼠一窩!”
紀文戰嘆了一口氣,他偏過頭對她說:“不是的棠棠,我是真的不知道……算了,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把你們安全地送出去就把我放了吧。”
陸清棠冷笑了一聲,“你想的美!”
“你爹是個王八蛋,你也是個小王八蛋,今天姑奶奶一定要報了前些天的仇!”
她的本意是要保護好紀文戰,以免傷到他,可眼下她想換一個方式。紀文戰在她手裡,紀無痕若是看見兒子,豈有不投降的道理?
她正好可以利用他一下。
事後,他要恨就去恨吧,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紀文戰又嘆了一口氣,抬頭對馳信說:“莫要讓人放箭!”
馳信站在院裡不敢動彈,只能應聲答應。
陸清棠撇撇嘴,“沒想到世子也會怕死啊?”
紀文戰無奈道:“我不是怕死,我穿著盔甲傷不了我,可你呢,萬一傷著你怎麼辦?”
聽完這話,陸清棠心內不知被什麼抓了一下。
她瞬間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握在手上的刀有些粘膩。
這麼做對嗎?
可管不了這麼多了,剛剛馳信放的訊號彈,不就是在向紀無痕報告這個好訊息嗎?
萬一墨則深以為自己被抓,一時間慌亂,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那就功虧一簣了。
心裡一橫,陸清棠再次握緊手裡的刀。
她將紀文戰挾持到了府門前,餘白立馬衝著其他侍衛吹口哨,那些躲起來的侍衛衝出來,護著陸清棠上了馬,又把紀文戰捆起來放到馬上。
陸清棠環視著四周,發覺少了一人,便問:“凌光哪裡去了?”
眾侍衛也四下張望起來,沒人注意到凌光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