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姝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立馬別過臉拒絕,“不,我今天累了,沒力氣伺候你。”
紀無軒笑了笑,仍舊用手勾起徐令姝的腰肢,將其攬到懷裡,“那你先聽我講接下來的計劃,本來你不來找我,明天我還要去找你。”
“什麼計劃?”徐令姝立馬來了精神。
紀無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然後附在徐令姝耳邊說了些什麼。
……
半個時辰後,徐令姝扭著窈窕的身姿從紀無軒的後門走出,紀無軒出來送她。徐令姝一臉含情脈脈,紀無軒嘴角彎起,眼眸卻並沒有半分笑意。
他對她說:“天黑小心點,讓車伕趕車慢一些。”
然後,後門關上了。
徐令姝嘴裡嘟噥著,“老不羞的,胳膊都斷了還不放過我,腰都快被弄斷了。”
嘴裡抱怨著,心裡卻美滋滋的。
她上了車,車上等待的錦娘滿臉焦急。
她連忙問她,“娘子怎麼去了這許久,可是說了些什麼?”
徐令姝伸手遮住剛剛曖昧過的脖子,“回去再說吧。”
馬車啟動,二人很快回到鎮南王府的後門,主僕二人漫步在昏暗的王府中。
徐令姝把剛剛紀無軒交代給她的事告訴了錦娘,錦娘一開始很是驚訝,見徐令姝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他紀無痕若是當真有本事,也不會被輕易算計。更何況這是皇上的意思,他一個做臣子的不屈才就是要造反,這頂帽子他是戴定了。
去往文心居的路上,二人經過了鎮南王紀無痕但的臥房,此刻裡頭還在亮著燈。
昏暗的燭光下,紀無痕滿臉老淚縱橫。
他沒想到日思夜唸的女人早就成了一堆白骨,還生下了別人的孩子,他實在是不甘心。
他看著跪在床邊的兒子,心裡又恨又疼。
恨的是他明知道這件事卻不告訴他,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難堪。疼的是,這孩子心心念唸的母親已經沒了,他成了沒娘疼的孩子。
紀無痕向紀文戰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紀文戰很是聽話,跪著往前移了兩步,口中囁喏道:“爹我錯了,我其實不想瞞著你的,我想找個機會跟你說,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我……”
紀無痕連連點頭,他道:“我知道,我的兒子我還是瞭解的,只是你太過單純,著了人家的道你知不知道!”
紀文戰猛然抬頭看向紀無痕,他彷彿看到了瞬間蒼老的父親。
分明他在宴席開始前還是精神煥發的樣子,怎麼就忽然老了這麼多,難道是剛剛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的緣故?
腦中閃過剛剛的片段,紀文戰忽然眼前一亮,這分明就是一個連環計。
他立馬開口,對紀無痕說:“不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