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懵了,挪挪腳步湊到他身邊,“你胡說什麼,休書上可是寫了你的名字,你怎麼還不承認了?”
墨則深神秘一笑,“拿來一看便知。”
陸清棠冷哼一聲,衝他翻了一個白眼,“白紙黑字,你還能變出花來?”
她環視著大廳,在人群中找到蘇木,她朝她擺擺手,“蘇木,去我箱子裡把休書找出來,被壓在最底下,可能都發黴了。”
蘇木將懷裡的墨月交給一旁的蔻丹,便應聲離開。
這時候,陸清棠聽見墨則深在一旁小聲與自己嘀咕起來,“我就知道你拿到休書後就再也沒看過了。”
陸清棠冷眼看向他,“有什麼好看的,都快被你氣死了,我還看它找氣受?我又不是有病。”
誰在看見離婚證後,還沒事兒拿出來翻著看,這是人的正常現象好吧。
再說了那休書上一字一句她當時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墨則深籤的字也都仔細瞧了,並沒有什麼異常,怎麼這會兒又提出休書。
莫非那休書上當真被做了什麼手腳?
想到這,陸清棠再次看向嘴角染上笑意的墨則深,不由得頭皮發麻,這貨莫非當著撒了一個天大的謊?
那你就等著吧,有你好受的!
不多會,離開大廳的蘇木又回來了,她將有些發黴的休書遞給陸清棠後,又退回去繼續帶墨月。
陸清棠展開那張休書隨意一看,對墨則深說:“有什麼問題,不是好好的嗎?”
墨則深笑而不語,伸手在自己簽名的位置指了指,“哪裡還有本王的大名?”
陸清棠定睛一看,果然沒有了墨則深的名字,那個位置就是一個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陸清棠忍不住向他問起。
墨則深嘴唇微微翹起,小聲同她說:“等會兒告訴你。”
說著,他便站起身,將那封休書舉得高高的,好讓眾人都看清楚。
他高聲對眾人開口,“勞煩眾人為本王做個鑑證,這封休書上只有宸王妃一人的名字,本王從未同意休掉王妃,故而這封休書作廢。”
說完,他將發黴了的休書撕成了碎片。
陸清棠看著漫天紙片瞬間愣住了,幾個月的心酸和無奈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可卻不知怎麼的她竟然落了淚。
她背過身去,用袖子擦著眼淚。
墨寶見狀立馬從紀無痕懷裡掙脫下來,他上前,用奶聲奶氣的話安慰著她,“孃親,以後沒有人再敢在你的背後說三道四,墨寶長大了要學武藝保護孃親。”
墨則深上前將他提溜到一邊,“小兔崽子,本王的女人不需要你保護。”
他一邊說,一邊用袖子輕輕擦著陸清棠臉上的勒痕,“對不起,之前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讓你這段時間都跟著受委屈了,是我不好,往後的餘生我會補償你。”
說完,墨則深伸手輕輕牽起她的手,陸清棠看著面前寬大溫暖的手掌,抬眼看向他,通紅的眸子讓人心疼。
這時候,紀無痕率先單膝跪下,“拜見宸王,拜見宸王妃!”
其餘的賓客見狀也跟著他跪下,高聲喊道:“拜見宸王,拜見宸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