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嘆了一口氣,伸手替她擦拭著眼淚,又說:“娘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鎮南王本就是捂不熱的石頭,要不是二十年了,總該給你一個名分。”
徐令姝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可我就是不甘心,我費了那麼多力氣,到頭來卻什麼都得不到,憑什麼!”
“你是沒看見紀文戰對我的態度,就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一樣……呵,怎麼不是呢,是我害得他母子分離,可當初若不是花柔搶了本來就屬於我的夫君,我也不會對她下手的。誰叫她命不好呢,到現在都生死未卜,真是可憐吶。”
說完,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冷意,眸中的戾氣不斷向外傾瀉。
錦娘在一旁不由地皺眉,“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就是關於那個陸娘子,不,宸王妃。”
“說。”徐令姝冷聲道。
錦娘便道:“那天世子的生辰宴會,我看見宸王妃和世子站在一起說悄悄話,宸王妃看見世子的時候,一雙眼睛像極了看著情郎的樣子。我猜測,他倆會不會?”
下面的話她沒往下接著說。
徐令姝一臉不解,“什麼意思?”
錦娘笑了笑,“娘子不是不想看見宸王妃,說是一看見她就會想起那個人,然後做噩夢嗎?一旦讓宸王知道宸王妃如此不檢點,他必然沒臉住在鎮南王府了。”
徐令姝立馬雙眼放光,“對啊,這幾天表哥言語間對宸王有些不滿,但又不好直言趕他走。如此以來,既能幫了我自己,又能幫了表哥,一箭雙鵰!”
錦娘有些遲疑道:“只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世子。”
徐令姝冷笑一聲,“你覺得現在的我還用得罪他嗎?他早就恨我入骨,就是一個白眼狼,我為什麼要顧及他的臉面!”
說著,她看向錦娘,繼續道:“錦娘,這些天你盯著那個宸王妃,一旦有所發現立馬告訴我。咱們只要計劃周全,必然要一擊即中!”
錦娘應聲答應,主僕倆的兩人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
第二天一早,墨則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屋外傳來三個寶寶和陸清棠的笑聲。
走出房間一看,他們幾人正在廚房做東西,蘇木蔻丹在一旁幫忙。三個寶寶倒是不添亂,各自蹲在角落裡玩耍自己手裡的麵糰。
墨則深走上前,伸手從背後摟住陸清棠,“做什麼呢,好香呀。”
陸清棠一臉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她滿頭滿臉都是麵粉,一拍一個痕跡。
墨則深不由得笑起來,“只看見你行醫救人,沒想到王妃還有會做飯呀。”
這時候,墨茉拿起一個黑乎乎的餅給墨則深看,“爹爹,這是墨茉做的酥餅。”
墨則深盯著那塊餅,笑得傷口疼,“真不錯,墨茉的手藝真好。”
這時候,墨月也舉起自己手裡又黑又扁的餅,“爹爹,吃。”
墨則深搖了搖頭,一臉嫌棄地說:“你自己怎麼不吃,拿去給孃親吃吧。”
墨月搖搖頭,“孃親吃了會肚子痛,你吃。”
墨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