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則深,我跟你說,我有一個哥哥,他叫紀文戰。”
呵呵,不用猜,肯定不會信的。
“墨則深,其實我娘以前還有一個兒子,巧了他叫紀文戰。”
哈哈,這麼巧。
“墨則深,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才知道我有一個哥哥,他是紀文戰。”
巧他娘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陸清棠真是服了自己,幹嘛沒事找事非要跑到人家屋子裡亂翻。
這下好了,給自己翻出一個哥哥,還下看怎麼收場。
心裡一陣惆悵,她忍不住將自己喝了一口的酒杯盡數灌進嘴裡,然後讓旁邊的侍女給自己再接著倒。
墨則深見狀立馬阻止她,“你昨天已經喝了很多,不能再喝了。”
陸清棠推開他,“你管我呢,煩死了,喝個酒你也要管管管,我喝點酒怎麼了,又不是喝毒藥。”
說著,她將侍女倒的酒全喝了下去。
走出花廳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混沌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摔跤。但她同時也是清醒的,明白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要放在心裡。
回頭看了一眼紀文戰,她嘆了一口氣,“你可把我們兩口子給害慘了。”
紀文戰連忙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害你了。”
而陸清棠的笑而不語讓他不由得追問起來,“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我害慘了你們,你怎麼說話只說一半呢,真惡毒。”
紀無痕在一旁阻止,“你少說兩句,沒看她都喝醉了嗎?醉話怎麼能當真。”
他也喝了不少,走起路來整個人如騰雲駕霧一般。
陸清棠苦笑了一下,任由墨則深將自己抱起來。
回到住處,墨則深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蘇木和蔻丹趕緊去煮醒酒湯,煮好以後再給灌下去。喝完醒酒湯,陸清棠又接著睡。
而此時,墨則深回了自己的住處,換上一身夜行衣,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他來到紀無痕的書房附近,藉著旁邊大樹的力量跳上屋頂,順著頂上的氣窗鑽進去落到房樑上,再從房樑上跳到地面。
掏出懷裡事先準備好的火摺子,墨則深開始四處在書房裡翻動著。
他要找到鎮南王謀反的“實證”,直接發兵將其剿滅,這樣就可以早一些回到燕陵。若非如此,他也斷然不會在這個地方待這麼久,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羞辱,墨則深恨不得現在就滅了姓紀的。
既然有人有心要陷害鎮南王府,那必然是會做出證據讓他掉入陷阱,如此便只好將計就計。
陸清棠有句話說得對,即便不是他墨則深,也會有旁人來做這件事,所以他也不必為此感到愧疚。
他開啟書桌旁小櫃子最下面的一個抽屜,果然發現一封嶄新的書信。書信外頭沒有署名,開啟一看,他看見了“鎮南王”寫給南州知府的一封密謀信件。
如此顯眼的位置一看便知是事先安排好的,有了這個“證據”,他便多了一個發兵的理由。
墨則深將信踹在懷裡,同時吹滅蠟燭,剛要攀上房梁的時候,就瞧見外面忽然火光沖天。
糟了,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