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陸清棠在哄寶寶們午睡後就去了墨則深的房間。
方才在吃飯的時候,墨則深就跟她示意,說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陸清棠一進屋裡就看到墨則深在喝茶,又一眼看見放在桌上的令牌,她立馬將牌子塞進袖子裡,然後瞪了墨則深一眼。
墨則深這才放下茶杯,“剛剛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一時間給忘了。”
他伸手從陸清棠手裡接過那個令牌,然後對她說:“這個令牌我觀察過,和王府侍衛的令牌一模一樣,初步可以判斷那幫人就是鎮南王府的侍衛。”
陸清棠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能別這麼篤定好嗎,一塊牌子而已,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的。如若真的有人要處心積慮地陷害鎮南王,造一個同樣的牌子又有何難?再說了,你都能偷到侍衛的牌子,旁人就不能?”
墨則深翻了一個白眼,將牌子收在懷裡,“胡說,誰偷了,我可是親王,怎麼能做出那種事!”
說著,他往陸清棠身旁湊了湊,“不過說真的,我就看了一眼,那幫侍衛太賊精了,根本碰不到。”
陸清棠把屁股往一邊挪了挪,“你也說只是看一眼,這幫侍衛視令牌如性命,幾乎是片刻不離。依我看,這牌子說不準就是別人仿製的。”
墨則深眯了眯眼,再次將牌子拿出來看了一眼,“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還是有心維護鎮南王,我怎麼聽著你好像不信任我……”
陸清棠點點頭,滿臉真誠。
她笑了笑,“對啊,我就是不信任你,你沒辦法讓我信任。”
墨則深:“……”
他咬了咬牙,極力剋制著自己的即將噴薄的情緒,“他根本就不是個好人,你忘了他當著街對你那樣了嗎?才幾天呀你就為他說話了?”
陸清棠搖搖頭,然後向墨則深攤攤手,“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問題嗎?”
墨則深差點沒被憋死,他深深撥出一口氣,又繼續說:“我知道,一個人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但他現在就是有嫌疑。我是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的,我難道不應該懷疑他嗎?”
陸清棠點點頭,她清了清嗓子,說:“當然,這個是你的自由,但請你調查的同時應該去取證,秉承著公正公平的心,而不是……”
墨則深明顯有些心虛,“不是什麼?”
“而不是挾私報復!”陸清棠毫不留情地脫口而出。
這幾個字如同巴掌一樣打在墨則深的臉上,他轉過臉看向一邊,伸手在高挺的鼻樑上摸了一下,耳尖也開始泛紅。
陸清棠見他這模樣,便知他被她說中了,於是又繼續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這一點我很感激你。但你也要想一想,如果真的不是他,咱們再被人引到偏路上,誤以為是他要搞事情,到時候可不是鎮南王府一家的事。那可是成千上萬的老百姓跟著遭殃,到時候要血流成河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著陸清棠的話,墨則深扁扁嘴,“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也是在外帶兵打過仗,戰是殘酷的,百姓也得跟著遭殃。”
“所以啊,一定要謹慎,千萬別意氣用事。”陸清棠說著,伸手拍拍墨則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