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窒息,死前有過掙扎,還打翻了陸清棠放在案几上的茶杯。看樣子應該是被人捂住口鼻,活活悶死的。
餘白蹲在角落處,苦著臉陳述著剛剛的情況。
他本來在屋裡好好的,忽然有人在窗外喊他,說是陸清棠找他。他想著平時沒人看著都沒事兒,離開一會兒也沒什麼打緊的,誰承想就這次出了事。
至於那聲是誰喊的,他是真沒聽出來,還以為是縣衙裡某個小廝,就沒當回事。
墨則深抬腳踢了他一下,然後坐在一邊嘆氣。
陸清棠走上前勸道:“你也別灰心,王彪本來就是個活死人,讓他躺這麼幾天無非就是用他釣出李智。現在李智死了,他也沒什麼用了,死就死了吧。這也不能全怪餘白,餘白也累了一晚上了。再說了,誰又能想到對方會在這時候下手,完全沒有防備。”
這正說明,他們當中有內奸。
內奸是誰?
陸清棠環視了屋內的所有人,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
這時候,墨則深也看了一眼四周,冷聲道:“怎麼少了一個?”
紀文戰?
他在哪裡?
陸清棠看向墨則深充滿戾氣的眼神,立馬反駁道:“不會是他,所有人都有可能,但他絕對不會!”
他怎麼會誣陷自己的父親造反呢?絕對不會!
而墨則深聽罷她的話卻笑了,笑得滿臉邪氣,“娘子這麼著急幹嘛?我又沒說是他,這麼著急護著,娘子的風流韻事可真不少?那是不是可以說,娘子也有可能是殺害王彪的兇手?”
陸清棠毫不客氣地回擊,“是啊,沒錯,就是我,請宸王趕緊把我抓進大牢吧。”
她說著,向墨則深伸出雙手。
墨則深低頭瞄了一眼她白皙纖長的手,順勢用自己的覆了上去,滿眼促狹道:“本王沒那麼粗魯,跟你說笑呢。”
意識到被他調戲了,陸清棠當即就臉紅了,她抬手衝墨則深背上砸了幾下,然後氣呼呼的閃到曾克身邊。
曾克抱著一袋包子吃得正香,滿臉看戲的樣子,見狀還遞給她一個包子,
陸清棠倒還真餓了,接過包子就開始吃。
一邊吃,一邊聽墨則深又說話了,“曾少虞,你和董成斌外出買早飯,確實都一直在一起嗎?”
曾克將嘴裡的包子快速嚥下,然後開口道:“我們三人是一起出的門,賣包子的人特多,等了好一會兒。”
他說著,看向了旁邊的心兒。
心兒點點頭,“回宸王的話,的確如此,我們三人一直都在一起。”
董成斌雙手抱臂,滿臉凝重地看向墨則深,“你是在懷疑我們身邊有內奸?”
墨則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看了一眼他的衣角,“衣服怎麼溼了?”
董成斌低下頭看了一眼褲子,然後笑道:“這個是剛剛排隊買包子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碰到的,心兒姑娘可以作證。”
心兒連忙點頭,“對我親眼看見的。”
墨則深點點頭,然後又看向陸清棠,“我和娘子一直都在李智的書房,我們倆可以互相作證,你們三人也能互相作證,也就排除了你們,水雲奚他們三人。水雲奚一家三口沒有這個可能,他們一直在花園裡帶孩子玩,也沒有作案時間。那麼剩下的人就只有餘白和文戰,餘白的為人本王可以做擔保,剩下的就只有文戰一人。”
說完,他對上了陸清棠憤慨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