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三瓶吊水也都掛完了,估計沒多會兒他就得醒了。
陸清棠心繫三個寶寶,擔心他們會在家裡哭鬧,一遍遍地向外頭張望著,希望餘白他們能趕緊上山找到自己。
她走出山洞,呼吸著雨後的山林氣息,水雲奚也跟著走了出來,他對陸清棠說:“要不要我下山通知餘白他們來接你,這雨後的山路怕是不好走。”
“行吧,這裡還有一個沒辦法動的,得找幾個人把他抬下去醫治。這裡缺衣少食,也不利於傷情恢復。”陸清棠對水雲奚說。
然而水雲奚卻有些犯了難,“可是萬一那小子醒來對你不利呢,這東西武功不錯,你根本不是對手。”
“沒事兒,他還受著傷,即便是想殺人,也不是我的對手。”陸清棠自信滿滿地對水雲奚說。
水雲奚猶豫片刻,然後把自己的佩刀給了陸清棠,囑咐她小心,然後順著泥濘的山路離開了。
陸清棠站在山坡上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回了山洞,好看看黑衣人有沒有醒,可剛走到洞口處,就被人拎著脖子拖進洞內。
她根本來不及拔刀,只緊緊握著刀把,然後一臉驚恐地看著對方。
突如其來的一閃身著實是嚇人,竟叫陸清棠忘了他還受著傷,根本不是自己對手,她立馬又輕鬆了許多。
黑衣人的臉色比起剛開始好了一些,一雙好看的杏眼顯得他有些單純,但眸中卻不時往外透露著兇惡。
陸清棠往後退了兩步,卻碰到了冰冷潮溼的牆壁,一瞬間,脊背發涼,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拔出水雲奚的佩刀,直指著面前的男人,“是我救了你,慢說你現在受了傷,即便是你完好無損,你也得費上些許力氣。”
更何況,她的手裡還有武器,隨便砍幾下都讓他受不了。
她一臉不屑地看著黑衣人,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刀震懾到了他,男人的眸色竟然變得驚訝起來。
他正上下打量著陸清棠,驚訝的神色又逐漸平和起來。
他瘸著一條腿往後退兩步,然後躬身衝陸清棠行禮道:“多謝姑娘。”
陸清棠撇撇嘴,“你還懂禮貌嘞,幹嘛偷那些窮苦人家的雞鴨糧食,那些都是人家的血汗錢。看你這個身高,隨便去碼頭扛點沙包,都比這個住得要好,何必呢。”
男人一臉歉意,他嘆了口氣,“一言難盡,總之這些是我的錯,姑娘大仁大義還能救我性命,小生感激不盡!”
聽罷這話,陸清棠來了興趣,“沒想到你還讀過書?看來你並非是普通的鄉野村夫嘛!”
男人靦腆一笑,便坐下與陸清棠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