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子說得對,再怎麼也不能打人,尤其是一個男人的臉面。
更何況他是鎮南王世子。
鎮南王本來就和他們不和,如此以來更是結了樑子。
她身為水家的人,不能給水家抹黑。
這個歉還是得道。
況且,剛剛那碗粥真的很好喝,多虧了宸王妃,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用管自己的。自己的哥哥被打,她雖然生氣,但也沒有很為難自己,這樣的胸襟真的很讓自己臉紅。
吃完飯,水星耀便要帶她回家,留水雲奚在山寨,明天陪他們一起去土司府邸。
臨走前水星耀命人將賽玉環給帶上來交給墨則深處理。
賽玉環此刻被捆成了個大肉粽,水星耀生怕她力氣大掙脫了,便多綁了一些繩子,所以才給捆成了這樣。她滿眼驚恐地看著眾人,臉色慘白,因為太過害怕,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跟她一起被捆著的還有刺玫瑰,她也被嚇得不輕,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墨則深拿著一柄劍走上前,用冰涼的劍鞘拍打著賽玉環的臉。
見他滿臉殺氣,陸清棠便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於是便讓蘇木和蔻丹帶孩子進屋找個房間洗漱休息。
墨則深繼續用刀鞘拍打著賽玉環的臉,賽玉環從一開始的渾身發抖,到後來漸漸適應了。
然後他笑了一下,嘴角揚起的弧度很是好看。
陸清棠見狀快速用手捂著水星月的眼睛,但見正在笑的墨則深一劍刺進賽玉環的胸腔裡,賽玉環當即慘叫一聲。
她一邊聽著賽玉環的慘叫,一邊又得安撫亂蹦亂跳的水星月。
這麼小的姑娘看見這樣血腥的場面,晚上估計得嚇得睡不著覺吧。
她也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色厲內荏。
看起來挺嚇唬人的,其實是個性格單純懵懂的小姑娘,哪裡能見得這樣的場面。
伴隨著賽玉環的叫聲,曾克也嚇得哇哇亂叫,不過幸好有紀文戰按著他。真是的,那麼大的人了,也是個大夫,什麼樣血腥場面沒見過,怎麼還能怕殺人呢。
也不知刺了多少下,墨則深終於停了下來,賽玉環也沒有了動靜。
他抬起腳踢了踢賽玉環,然後脫去外衣,轉臉對陸清棠說:“我去換身衣服。”
陸清棠一邊點頭,一邊又讓侍衛將賽玉環的屍首拖出去,順便把暈死過去的刺玫瑰一起丟出山寨,然後這才放開了水星月。
水星月鼓著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卻不敢說半個字。
也不全是不敢,是她知道陸清棠是為她好,她領了她這點好意。
待墨則深換好衣服回來後,水星耀方才與他道別。
水星月站在三哥身後看他們客套,眼睛瞥到了正在和曾克打鬧的紀文戰,她遲疑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去找了筆墨和紙。
回來後,墨則深已經和水星耀客套完了,正四處找到。
她拿著剛剛寫過字的紙,走到紀文戰面前,向他展開自己寫下的內容。
紀文戰剛把曾克按在身下,還沒來得及胖揍一頓,就看見水星月向自己展開的那張紙。
上頭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大字——對不起。
再看看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原諒倒顯得他刻薄了一樣。
男子漢大丈夫,不就被打了一下嗎,怎麼能跟這麼可愛的姑娘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