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山土匪窩中,陸清棠抱著三個寶寶,無奈看向對面關著男人的牢房。
墨則深頭髮散亂,他靠著柵欄,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怎麼喊他都不應聲。
陸清棠小聲問墨則深身旁的紀文戰,“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紀文戰頂著一頭的烏青,曾克在一旁給他上藥。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陸清棠便聽見了墨則深怒吼聲,“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這聲怒吼聲把她嚇了一跳,也嚇到了懷裡的小墨月。
陸清棠怔怔地看著墨則深,又看向紀文戰。
紀文戰脖子縮了縮,隨後搖搖頭,把臉轉向裡頭。
不說就算了,估計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說出來就等於揭墨則深的傷疤。
他從來都沒有這般生氣過,剛剛與土匪大戰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讓陸清棠更加好奇了。
其實她本來可以帶著寶寶們逃離的,可那是她的丈夫,自己怎麼能拋棄他。
一家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心裡這樣想著,又聽見懷裡的墨寶開口問她,“娘,爹爹不高興了嗎?”
陸清棠低頭看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爹爹有了心事,讓他一個人靜一會,他想通了就好了。”
墨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陸清棠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無意間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看過去,墨則深眼底噙著淚,一副委屈的樣子。
見陸清棠在看自己,他立馬轉過臉,不讓她看。
這一刻,他只覺得對不起她,可他又覺得委屈。
剛剛他和那幫土匪打起來,本以為就是個尋常的山賊,更是沒有將土匪頭子放在眼裡。
那土匪頭子生得濃眉小眼,站起來像米缸,睡在地上像磨盤,戴了一頭的花,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花籃。墨則深猜測著,這就是那個叫賽玉環的大當家的吧。
原本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土匪,卻不想賽玉環一見到自己便雙眼放光。她不僅長得魁梧,且力大如牛,幾個侍衛都被她給打得站不起來。
眼看著就只剩下自己和紀文戰,墨則深都有些怕了。
然而接下來的紀文戰也不出意外地扔在了一邊,看著滿地都是自己人,墨則深第一次感到腿軟。
他轉身想要跑,卻被賽玉環一下子拽住腿摔倒在地。
回過頭,賽玉環像是一隻蠶蛹一樣朝他壓了過去,讓墨則深第一次如此害怕一個女人。
他嚇得哇哇大叫,拼命用腿將身上的賽玉環給蹬下去,可不想被她抓住雙腿硬是拖到身旁。然而下一刻,賽玉環就要扒他的褲子。
墨則深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拼命想要從賽玉環手裡掙扎出來,然而她的力氣太大,他根本不是對手。
不過好在紀文戰還沒有被打暈,他奮力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抄起一個木棍砸在了賽玉環的腦袋上。
然而,賽玉環沒有被這一棍子給撂倒,反而惹惱了她。
賽玉環一個巴掌拍在紀文戰的額頭上,紀文戰就這樣暈了過去,而墨則深也被捆起來扔在車上。原以為這樣也就算了,他總能想辦法逃脫,卻不想陸清棠卻帶著孩子主動送上門,讓他陷入了被動。
他之所以氣惱,一是因為自己被羞辱,二就是陸清棠的自作主張。
雖然他理解陸清棠是擔心自己,不想和自己分開,但也要想想孩子們,怎麼能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