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王爺,王妃,能不能給我換個房間?”
墨則深理都沒理他,徑直離開。
跟在他身後的陸清棠衝他甜甜一笑,“二叔,這間屋子你住不慣嗎?”
紀無軒連忙擺手,“不是住不慣住得慣的問題,這屋子裡死過人呀,我怎麼能住在這裡!”
陸清棠繼續笑著,伸手便幫他關上房門,一邊又對他說:“不好意思啊二叔,沒有別的房間了,你就先將就著住吧。”
然而紀無軒卻滿臉驚恐地扒著房門,“我不,我才不住這裡,要不然你把我放……”
“放你大爺!”
陸清棠一腳踹在他的腹部,並打斷了他的話。
紀無軒跌倒在地,用手捂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他眼睜睜看著房門被關上卻無能為力。
“呯”一聲,他被嚇得一哆嗦,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抬眼看向房梁,彷彿還懸掛著董成斌,他雙腳懸空,正在一晃一晃的。
紀無軒頓時頭皮發麻,快速撲到房門前拼命砸著房門。
他一邊砸門,一邊喊道:“放我出去,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出去,我要回家……”
可任憑他如何喊叫,就是沒有人給他開門,他的嗓子都喊啞了,到後來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喊累了,就靠在門板上歇息。
卻發現董成斌就站在眼前,他嘴上掛著長長的舌頭,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他“啊”一聲尖叫起來,隨後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
而另外一個房間,董成斌坐在床上,眉飛色舞地跟寧心然說起了紀無軒滑稽的樣子。
那時的他正被掛在房樑上,睜開眼順著髮絲縫隙向紀無軒看去,他嘴裡嘰哩哇啦地喊著:
“來人啊,救命啊,屋裡死人了!董駙馬死了,快來人救命啊!”
正喊著,腳下滑了一跤,摔了一個狗吃屎,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又摔了一下。
董成斌笑得一顫一顫的,他對寧心然說:“你是沒在場,要不然你準得笑開了花,紀無軒真的是太好笑了!”
寧心然掩嘴笑著,一邊笑一邊衝他擠眼,“好了別笑了,你快點上藥吧。”
經過寧心然的提醒,董成斌這才想起還在背後給自己上藥的曾克。
他回過頭,曾克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他無奈道:“我說了別讓我來,非要讓我來,這狗糧都吃飽了,晚飯只怕是吃不下去了!”
董成斌不明白“狗糧”是什麼意思,於是便看向寧心然。
寧心然向他解釋道:“我其實也不懂具體的意思,大意是說他自己是一隻單身狗,而我們恩愛的樣子像是在向他撒狗糧,狗糧就是狗吃的東西。”
她說著,有些不確信地向曾克問起,“是這個意思嗎?”
曾克翻起了白眼,“算了,還是讓棠主子來吧,她不是單身,禁得住虐。”
他一邊說,一邊繼續給董成斌上藥,又道:“對了,晚上棠主和那黑心的要跟你們夫妻倆一起吃個晚飯,你們做好準備。”
棠主是陸清棠,黑心的就是墨則深?
董成斌嘴角抽了抽,與寧心然對視一笑,皆無奈地搖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