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啊,大哥一晚上沒吃東西,早上起來還是不給吃,那豈不是要餓死了?我們是一母同胞,我怎麼能親眼看著大哥捱餓,所以就……我發誓,我冤枉,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哥不能吃東西,我要是故意為之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他的臉通紅,頭頂發誓的手指都在顫抖,看起來像是真的一樣。
若不是陸清棠對他有所瞭解,只怕當真信了他的賭咒發誓。
別說是她,就連花老夫人也笑了。
她笑得很是苦澀,“水方櫟啊水方櫟,你可是谷主的親兄弟,說這些違心的話不怕天打雷劈嗎!”
水星耀冷哼一聲,再次冷眼看向他,“二叔,別裝了,你裝得再像也改變不了你陷害我爹的事實。”
水方櫟的喉嚨往下嚥了咽。
他急忙道:“耀兒,大嫂,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大哥可是我的親大哥,我害誰也不能害他呀。我是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對天發……”
“別發了,沒準待會老天爺真的看不下去劈下一道雷,劈死你倒是不打緊,仔細連累我們這一屋子的人。”
陸清棠開口,很是不耐煩地打斷了水方櫟的再次發誓。
水方櫟立即瞪起了眼,“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你陷害我!”
陸清棠很是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兩下,隨後又冷笑道:“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只好找出認證咯。”
說著,她看向了旁邊的曾克,“去找餘白和元琅,把那兩個小廝給帶上來。”
曾克點點頭,起身便離開了房間,不多會就又回來了,坐回剛剛的位置,繼續悠閒地嗑瓜子。
身後,元琅和餘白一手拎著一個小廝走了進來。
他們將兩人往地上用力一扔,兩人當即踉蹌地摔倒在地。
兩個小廝見到水方櫟的那一刻嚇得面如土色,當即便給他不停地磕頭。
水方櫟的臉都是綠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早已中了陸清棠的圈套,連身邊的小廝都被抓走了,而他卻渾然不知。
最可笑的是,自己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跟他們賭咒發誓,剛剛自己如同跳樑小醜的模樣全然落在陸清棠的眼裡,她都不知怎麼笑話自己。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水星耀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心裡這樣想著,又聽見陸清棠對那兩個小廝說:“把你們聽見的,一五一十告訴土司大人和僱谷主夫人,一個字都不許漏掉!”
她的震懾力足以讓這兩個被關了一整夜的小廝嚇得發起抖來。
見他們即將開口說話,水方櫟立即快速說道:“你們跑哪兒去了,我都急死了,差點都找到你們的家了。”
話音一落,兩個小廝互相看了一眼,頓時面色慘白。
水方櫟當即得意起來。
很明顯,他在威脅這兩個小廝。
陸清棠冷眼看向得意揚揚的水方櫟,忍不住怒火中燒起來。
這個人真是無恥之尤,她居然在這個老頭身上屢屢碰壁。
她還真拿這個無賴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