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見水星耀服侍自己親爹都不情願,不免有些覺得嘲諷。
她冷哼了一聲,道:“都說兒子多爹孃就苦,以前本王妃從來都不信,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水星耀一臉不解,“王妃這是何意?”
陸清棠便笑著說:“土司大人連這個都不明白嗎?就拿你們兄弟三人來說,其他兩個暫時且不說,畢竟都遠在外地,就算是家裡老人有什麼急事,他們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那就只剩下土司大人您守在老人家的身邊,然而您卻根本不想管,甚至連服侍一下老人家都不情不願,您說他們苦不苦?”
水星耀愣了一下,他當即反駁,“誰不願意侍奉親爹了!”
陸清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您就請咯,幫忙把您親爹的袖子捲起來。”
水星耀哼了一聲,先是撩起自己的袍子,上前彎下腰開始給水方野捲起袖子。
卷完袖子後,陸清棠又指揮他捲起水方野的褲腿,以方便她把電極貼片貼在四肢的位置。
四肢貼好以後,她又解開水方野胸前的衣襟,貼好電極貼片後,她便開始觀察心電圖顯示屏上的資料。
正在她專心看資料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水星耀身後的水方櫟伸著頭在看些什麼。
陸清棠並沒有在意,繼續觀察心電圖資料,她發現其中有些資料似乎有些不對勁,但至於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得讓曾克來一起看。
就目前來看,水方野的心臟是肯定有問題的,而且問題還不小,具體是哪方面的問題,還得和曾克仔細研究。
摘掉手腳上的電極片,陸清棠準備收起心電圖檢測儀,她又將水方野的衣領子整理了一下,正在她準備給他蓋被子的時候,卻聽見水方櫟開口了。
他用手指著水方野的胸口,開口說道:“慢著!”
一邊說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撩開水方野的衣領子,向陸清棠責問起來,“這是什麼?”
順著水方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眾人在水方野光裸的胸膛上看到兩團黑乎乎的印子。
印子的形狀很奇怪,除了陸清棠,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
她瞄了一眼黑乎乎的印子,對眾人說:“沒事,那個是正常的。”
她總不好現在和他們解釋這是導電糊塗少了,導致面板被除顫器電糊了吧?
他們估計又得問導電糊是什麼,除顫器什麼,電又是個什麼東東。
所以她也就只好含糊其辭了。
然而,這句解釋對其他人有用,唯獨水方櫟對此很不滿意。
他開口說:“還沒事?我大哥的胸口明明糊了,你究竟對我大哥做了什麼!”
很明顯,他是來找茬的。
作為主治大夫,陸清棠曾經遇到過很多。
跟他們解釋是沒用的,解釋只對理解你的人有用,不理解的說再說也沒用。
於是她便對水方櫟笑了笑,“沒錯,谷主的胸前的確是糊了,燙壞了一層皮,這是我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