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全怪陸清棠,實在是曾克的手太有勁兒了,除顫器都給水方野身上留下痕跡,又由於他不夠專業,導電糊的量沒有吐夠量,整個屋裡全都是一股糊味。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總好過她一個人忙得找不著北要強。
開啟房門,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子糊味兒。
水星月立馬捂住鼻子,“這是什麼味,好像什麼東西糊了。”
陸清棠笑得勉強,“這個不太清楚,應該是你聞錯了吧,咱們趕緊看看老爺子吧。”
剛剛在屋裡她鼻子被麻痺了聞到的氣味不太明顯,現在出去一趟回來後味道怎麼會這麼重。
然而水星月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在屋裡燒什麼東西了?”
陸清棠使勁搖頭,“怎麼會,我們是有素養的。”
沒有燒東西,就是把你爹電糊了而已。
她一臉篤定地看著她,“你還想不想看你爹,不想的話就出去吧,免得打擾你爹休息。”
說著,她把水星月拖到床前。
床上的花甲老人眼睛緊緊閉著,嘴上戴著氧氣面罩,手指上夾著血氧飽和夾,胸前手臂上全都綁上了電極片。
旁邊一大堆的儀器全都在跳動,發出各種響聲,讓人聽起來都覺得心驚肉跳。
水星月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這是什麼,我爹這是怎麼了?這些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陸清棠伸手拍拍她的肩,“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救命的,你們只需要耐心等待。”
水星月仍舊一臉不信的樣子,“真的嗎?我爹真的活著?”
陸清棠也懶得跟她解釋了,“你給老爺子把把脈不就行了?”
水星月立即雙眼放光,“對哈,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說完,她單膝跪在床邊,伸手把水方野的手臂放平,開始為他把起脈來。
這時候,正躺在椅子上歇息的曾克湊過來看熱鬧。
他小聲說:“棠主,餓了,剛剛太消耗體力了。”
他這麼一說,陸清棠也覺得有些餓了,便說:“回頭讓蔻丹給我們煮麵吃。”
曾克撇撇嘴,“憑什麼,她得睡覺呢。”
陸清棠忍不住笑出聲,“這才沒成你媳婦呢就心疼上了,也不見你心疼心疼我。”
曾克嘿嘿一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陸清棠點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對,這就對了,還是得兄……”
“兄弟如同蜈蚣的手足,女人如同過冬的衣服。”
曾克得意地笑著,並打斷了陸清棠的話。
陸清棠:“……”
她眯了眯眼,冷眼看向他,猛然抬起一腳將他踹到一邊,“為兄弟就要兩肋插刀,兩屁股挨踹!”
白了一眼摔倒在椅子上的曾克,陸清棠看向水星月,“怎麼樣?你爹是不是還活著?”
水星月轉過臉,一臉驚奇地看著她,“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那會兒都斷了氣,這會就有了脈搏,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