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拿了一條在渭南縣城買的帕子,好去給李大慶做定情信物,哄他開心一些,這樣說起話來也方便一些。
李大慶正在做脈案,一見到陸清棠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筆起身相迎。
陸清棠笑著走上前,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大慶哥,你看你都流汗了,一定很累吧。”
李大慶愣了一下,“哪裡有汗,這月份會有汗嗎?”
但隨後又改口道:“有汗有汗,我熱得很,惹得都要死了。”
陸清棠嗲裡嗲氣地說:“不許說那個死字,人家聽了會心疼的。”
說完,她自己都想吐。
不過這話對李大慶真的挺受用,他聽了高興壞了,立馬將帕子收在懷裡,還說不還給他了。
陸清棠撇撇嘴,有些心疼帕子。
五文錢一條呢,就這樣送給一個摳搜的老男人。
她坐在一旁,隨手拿起他做過的脈案翻看著。
想起自己的來的目的,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起,“大慶哥,你來藥王谷多長時間了?”
李大慶笑呵呵地說:“二十多年了,我那個時候還幾歲,多虧又谷主和老夫人收留,要不然我準得餓死街頭。”
陸清棠聽了以後在心裡翻白眼。
誰問你後面的了,廢話真是不少。
心裡頭雖然在吐槽,卻仍舊滿臉心疼地看著他,“大慶哥,你真是受委屈了,以後我一定對你好。”
李大慶笑得十分開心,面上泛起了紅光。
陸清棠撇撇嘴,又笑著將話題拉回來,“大慶哥,你既然來這裡有二十年了,想必一定知道不少的神醫吧。我記得二十多年前,藥王谷裡有一位姓花的大夫,聽說醫術了得呢。”
李大慶愣了一下,又問:“你不是北方人嗎?你怎麼會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再說了,二十多年前只怕你還沒出生吧。”
陸清棠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她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其實不瞞大慶哥,我們來南州也不是胡亂闖蕩,我在南州有個舅舅,只可惜舅舅已經過時,舅媽已經改嫁,我們也是到這裡才知道的。投奔無門怪丟人的,所以就沒有告訴你細節。”
李大慶點點頭,眸中又恢復了笑意,“這個也沒什麼的,不過理解,正常人都愛惜面子,像改嫁這種不光彩的事不說也罷。”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說得對,二十多年前的確有一個姓花的大夫,醫術也是不錯的。但也不止這一個姓花的,我們老夫人也姓花。”
陸清棠有些不解,“老夫人?”
李大慶點點頭,“對,我們谷主夫人就姓花。”
陸清棠在心裡犯嘀咕。
老夫人,二十年前就得四十多了吧,肯定不是她。
於是她又問:“那個姓花的神醫叫什麼,是不是叫花柔?”
李大慶立馬搖頭,“不是,是叫花……”
話還沒說完,便有人過來借東西,打斷了李大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