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然立馬明白過來,蘇木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一邊是董成斌淒厲的慘叫,一邊是蘇木的滿眼嘲諷,寧心然立馬頓悟了。
她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這個陸清棠簡直不是女人!
心裡這樣想著,寧心然立馬拉著桑鵲下了樓,她要連夜回家,不能住在王府了。
倒不是因為她被陸清棠打人的舉動給嚇住了,而是意識到陸清棠已經識破了她的計策。
王府她怎麼還能呆得下去!
然而蘇木卻立馬追了出來,命元琅即刻把寧心然送回伯爵府,不容閃失。
寧心然本想拒絕,可奈何元琅強勢,硬是把她塞進馬車,她和桑鵲根本反抗不了,只得由著元琅把自己帶走。
蘇木瞧著這位瘟神終於被送走,心下輕鬆了不少,於是便走到墨則深的馬車前,跟墨則深說了這件事。墨則深一聽,便和餘白下了馬車,與蘇木一進了長樂樓。
三人上了樓上,並敲開了蘭馨居的房門。
開門的是陸清棠,她累得滿頭是汗,手裡捏著花生米吃了起來。
而那個被打成了豬頭一樣的董成斌正跪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哭出聲,只小聲抽搭著,看樣子很可憐。
一見到墨則深,董成斌下意識瞳孔驟然縮了縮,不由得向後倒退著。
“董成斌,你膽子不小!”墨則深立在他的面前,儼然如一座巨山。
董成斌正在瑟瑟發抖,剛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但見墨則深一腳踹在臉上,把他踹倒在地。
一旁坐在桌子前吃花生米的陸清棠擺擺手,“算了吧王爺,再打下去你妹妹就要守寡了。”
墨則深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媛兒的面子上,本王必然會把你碎屍萬段!”
說著,他也坐到陸清棠的旁邊,向她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動到胎氣?”
“我能有什麼事兒,就是有點餓了。”陸清棠揉了揉肚子。
墨則深看向一旁的餘白,餘白立馬退出房間,並帶上房門。
董成斌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說:“王爺,王妃,你們饒了我吧。不過,我真的不是在針對王妃,這事兒……”
董成斌覺得自己就是吃了一個啞巴虧,他是連羊湯都沒喝到,反惹了一身羊羶味,倒黴透頂了。
不過這事兒怎麼巧,巧得邪乎。
且不說來人為什麼是陸清棠而不是寧心然,就算是寧心然,也不可能一下就在黑漆漆的房間裡把他認出來,何況他還穿著墨則深的衣服。
除非對方提前知道。
可陸清棠怎麼會知道?
她又是怎麼來的?